就如同我們所知道的那樣,羅恒在異界的工作是特工,那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呢?抹去姓名,抹去生存痕跡,抹去感情對任務情有獨鍾的存在,當然想他這樣的人最後一定會在數不完的任務中力盡身亡,一定會早早的離開人世,用人類身上最最慘烈的方式,可是卻沒有哪怕一個人會記得這個馬前卒。
這就是所有特工的悲哀,他們在異界的戰爭主題中(假麵VS惡魔)中沒有扮演正規軍的權利,他們不過隻是使用了人類與生俱來的某些天賦而已,所以在假麵那邊不會被看重或正視,在惡魔眼裏又是撤根撤底的敵人。如果有朝一日能夠讓羅恒回歸到好日子,那個平靜的安逸的好日子,那就是他最後想要的奢望。
但是這幾十年的生涯裏,羅恒卻從沒有經曆過感情糾紛,幼小就喪失一切的他隻不過從遙遠的記憶力依靠家人的溫存而存活,靠著別人的施舍過活,這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親眼目睹死亡,親身經曆戰火的人是沒有任何底氣說明需求的,自己不過是螻蟻,現在卻擁有這樣的,這樣的女孩說會喜歡自己,喜歡一個渾身上下沒看出多好的自己。
必須跟她說清楚,就已範雅心的身份對小媚說“作為朋友我要阻止你喜歡羅恒”這類的話,嘿嘿,這樣就一舉兩得了。必須阻止這個女孩,要不然自己從此以後的行動都要受此拘束,受她的影響,範雅心又果斷的逃課了,用的是和夜紫一樣的理由,突然發現女孩子用那個理由請假太容易了,神箭手的箭都沒有這樣的百發百中。
就是這樣,這麼想的羅恒發出範雅心獨有的開心呼號,然後掀開被子就下床了。她的響動還是驚動了一邊洗漱護理的凝夜紫。“你這是要去哪裏啊,這麼大早又要出門?開什麼玩笑。”
“抱歉哈,夜紫。我想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幫我點個道吧。”
“你曠課已經曠成習慣了麼?”但是回應夜紫的就是門哐的關上的聲音,這聲音讓人難過不已“天呐,我是不是縱容她逃課的本體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跑出門外的範雅心終於還是被舍管發現了,那是個四十歲不到的女人,長得文靜可是卻嚴肅,可愛花哨的服飾和她的表情好不搭配,顯然她都是睡衣狀態的叫早中。
被責問問什麼在走廊裏跑動終是必須的,但是範雅心的腳步更快,終於在即將離開玄關才被舍管念叨著“現在的女孩都這麼興奮的麼?”當然這對於羅恒來說則毫無用處,在大小姐院校要遵守的事情不是這個披著女孩外皮的特工會做的。
如果想要找到小媚的話,就隻有在兩個地方,對於早上的時間段來說,那是個宿舍-圖書館-食堂-教室的流程,如果能夠準確的知道的話那羅恒就是神了,亦或者神的代言人gast本人會知道,因為那家夥總是料事如神。但是顯然要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盡快找到她呢,最好不是在教室,因為上課期間要該怎麼說自己的事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沒有辦法,那就是一家一家的跑,就用這雙腳去跑動吧,最後範雅心還是在圖書室找到了小媚,因為她宿舍的姐妹說她不久前剛剛出門,女孩子起床到底有多早啊,且不說自己從沒有早過凝夜紫睜眼的時候,可是···
“看書哈?”這麼說話的範雅心已經來到小媚的身後,如果是更加活潑的女孩的話,或許可以用從後麵蒙眼睛問猜猜我是誰的方法。
“啊1!”即使如此小心還是嚇到了這孩子,這讓羅恒或者說是讓範雅心深深地感到抱歉。“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裏?”
“對啊,聽說你在找我,我就來看看了。”這話是實話,當然也是為了把某些事情了結掉,羅恒才下定決心來到這裏。
兩個人選擇了一個靠裏麵的角落的書桌遠遠的坐下,似乎即使她們對方都不想靠對方太近一樣。這種戒備讓羅恒很容易就回憶到過去的事情,那種親族間的分裂迫使他們即使在飯桌上也遠遠地偏離對方,即使對麵是自己的堂兄也是如此,而羅恒當時扮演的就是殺手的角色。
“感覺如何?額,我是代替羅恒問這個問題的···契約者的感受。”
“替我謝謝羅恒,當然也謝謝你。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前兩天就開始我覺得像是再也抑製不住了的樣子,最後我好想在廁所裏就昏迷了過去,我覺得這是非常糟糕的情況了,幸虧羅恒···當然還要謝謝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