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與屠殺沒有什麼分別的戰鬥,白起帶著他的軍士們和無數的人頭,以及被白起活捉了的黃善回到了軍營之中。此時天色已經放亮,淩陽夫人和嫻公主帶著一大票人迎了出來。白起把黃善從馬上丟了下來,仍到淩陽夫人和嫻公主的腳下,滾身下馬,單腿跪地向兩人說道:“夫人,公主,此人是楚國春園君的管家黃善,是衝我們來的。白起已經把他擒獲,任由夫人和公主處置。”
“白統領辛苦,白統領為了我們母女不辭勞苦,出生入生,豔清和紅雨感激不盡。”淩陽夫人說著親自把白起扶了起來。跟著淩陽夫人身後的魏梁苦著臉向白起問道:“統領不是說昨夜的攻擊取消麼?統領卻又為何會率眾出擊呢?莫不是信不過我們相府的人?”魏梁故意加重相府兩個字,提醒白起,哪邊才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
“白起也是出自相府之人,如何信不過總管?隻是……”白起說道。魏梁聽到白起這麼說,臉色一變道:“統領的意思是我相府之中有奸細?”白起臉色柔合地向魏梁說道:“總管息怒,總管手下有幾千人手,總管自然不能看到每一個人私底下做了些什麼。總管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衛笑,看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出來。”
“衛笑?衛笑怎麼了?”魏梁一愣問道。這時淩陽夫人的總管田棋走出來向魏梁說道:“魏總管,衛笑現在在我那裏,至於他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去再說,現在我們還是先把戰士們迎進去吧。戰士們都已經累了。”魏梁直覺地感到衛笑可能真的有問題,見到田棋不欲當著淩陽夫人的麵揭露此事,遂一拍自已的額頭說道:“是我的不對,大家快進去休息吧。早飯熱水已經備齊,請戰士們享用。”
白起軍帳之內,衛笑被田棋的人壓跪在地上,隨他一起被綁在那裏的還是五六個相府的門客。經過審問,這些人已經把事實都招了出來。原來這些人都是楚頃襄王的舊部,當年楚頃襄王還是太子的時候,被當做人質送到秦國來,在秦國認識了這些人,並收買了他們,讓他們混跡在魏冉身邊,用以探獲消息。
“白統領,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置?”淩陽夫人向白起問道。“夫人,這些人畢竟是相府的門客,請夫人將這些人交由魏總管處置如何?”白起說道。“就依統領的意思辦吧。”淩陽夫人說道。
夜半,白起在營內巡查了一遍之後正要休息,淩陽夫人的門客突然來到白起的帳內向白起說道:“白統領,夫人請統領過帳一敘,有要事相商。”白起心裏奇怪,這個時候夫人能有什麼要事呢?他心裏雖奇怪,但是夫人請他,他卻不能不去。於是白起收拾了一下,隨著那門客向著淩陽夫人的帳內走去。
當白起來到淩陽夫人的帳前的時候,淩陽夫人已經站在帳門口等候多時了。白起見到淩陽夫人躬身行禮之後向她問道:“夫人深夜召白起前來不知有何吩咐。”淩陽夫人把手下的揮退之後向白起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豔清略備了些薄酒,想以之為統領慶功。因怕統領不肯賞光前來,所以讓人哄騙統領說有要事相商,請統領勿怪。”“夫人客氣,白起如何擔當得起。”白起說道。“請統領裏麵前。”淩陽夫人說道。
白起隨著淩陽夫人進到帳內,帳內安置了相臨的兩張矮幾。在矮幾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白起雖然來到這個時代的時間並不是太久,但是基本的禮儀他還是知道的。他從沒有見到有這樣擺放的兩張矮幾。淩陽夫人見到白起看著矮幾發愣,向白起說道:“統領請坐。”白起哦了一聲,在一張矮幾前坐了下來。淩陽夫人緊跟在白起的身後,也坐在了旁邊的矮幾上。
淩陽夫人的坐位與白起的坐位相距的實在是太近了,兩人坐下之後,淩陽夫人的身子幾乎挨到了白起的身子。由淩陽夫人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撲麵而來,幾乎使白起迷醉在那裏。白起不好意的直了直身子,輕輕的叫了聲:“夫人。”淩陽夫人用酒勺把白起麵前的酒杯盛滿,奉到白起的麵前說道:“豔清敬統領一杯,慶祝統領得勝歸來。”白起轉過身去,正要把淩陽夫人手中的酒杯接過來。誰知這淩陽夫人與白起貼得太近了,白起這一轉身之間,手臂正好打在了淩陽夫人的胸部,一種軟棉棉的感覺立即從白起的手臂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