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簡單易懂的分析讓三七渾身一寒,不覺抱了抱胳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她若是真能在人家眼皮底下下毒,那就太厲害了,這種人,我們不得不防。”
三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畢竟南葭怎麼都是她們宮主的敵人,一個想方設法都要接近王爺的女人,自然也有一定的手段。
是了,她還治好了王爺的腿疾呢。
“宮主!”隨著淺兒的一聲驚呼,三七一怔,立即站了起來,同樣叫了一聲。
林中月一點頭,問:“可有王爺的消息?”
“人應該明日就入城了。這軍隊做事拖拖拉拉,走一陣歇一陣,所以比我們慢了很多。”三七回答,看她正要離開,慌忙上前問:“宮主要去做什麼?”
“看戲。”
丟下這句話,林中月便瀟灑離去。
三七和淺兒對望一眼,心中好奇,忍不住偷偷跟了上去。可沒想到宮主九曲十八彎,最後竟然去了皇宮,而且很於陸晴已經等候多時,答案顯而易見。
“淺兒妹妹,宮主不會是去……”三七看著眼前高大的圍牆,立即看了旁邊的人兒一眼。
“應是如此。不過我想宮主有自己的考量。”
三七抿了抿唇:“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還是算了。要是不小心壞了宮主的事,可不是我們能擔當得起的。”淺兒說完,便一把拉住三七的手道:“明日押送王爺的人就要進城了,如果我們不能找到強有力的證據證明王爺的清白,那就難了,畢竟嚴大人怎麼說都是孤軍奮戰,還是缺乏信服力的。”
“淺兒妹妹,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我要是有你這一半的心思,定能替宮主分憂。”
“好了快別說了,我們走吧。”
天色有些陰沉了下來,蜻蜓低飛,呼吸壓抑,似是要下大雨。
“皇後娘娘!不得了了!”一個宮女飛奔進入寢宮內,大聲呼喊。
赫連氏渾身疼痛難耐,聽她大呼小叫也沒力氣生氣,隻能隔著紗帳有氣無力地皺了皺眉:“何,何事大呼小叫,本宮心煩,你還在那裏嚷嚷。”
那宮女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奴婢知錯!隻是,隻是又有人進宮來給皇後治病了!”
“來就來了,幹嘛這麼激動?”
“因為這次來的不是一般人!”宮女抬起頭,眼裏閃著晶光:“是瑤花宮的人!”
瑤花宮有多厲害,她可是知道的。雖然大多都是傳言,不過既然都為女子,且能做出這麼了不得的事來,那必定就不會普通。她早就想見一見了,如今真有了機會,將來可要好好在其他宮女麵前炫耀炫耀了。
赫連氏額頭冒著冷汗,這瑤花宮她聽說過,隻是到底是做什麼的,她也搞不清楚。
“不管什麼人,先進來再說。”
“是,奴婢遵旨!”
不多時,林中月便帶著於陸晴走了進去,一看那紗帳後的赫連氏,眉眼一深,簡單福禮:“瑤花宮宮主林中月,見過皇後。”
“免禮。”赫連氏喘著粗氣,隔著一段距離也看不清楚樣貌,便揮揮手道:“既然你們能治病,那就別多說,快點來替本宮瞧瞧。”
林中月從她的聲音中確實聽出了焦急,便示意了於陸晴。
於陸晴一點頭,當即走了上去,挑開紗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仔細替她把脈。
時間緩緩地流淌著,宮殿內安靜都連他人的呼吸聲仿佛都能聽見。不遠處的宮女小心又謹慎地打量著自稱宮主的女人,不管是身材還是被遮擋了一半的樣貌,絕非泛泛之輩。雖然平日伺候皇後總是小心翼翼,但現在卻有了幾分慶幸。
很快,於陸晴起身朝皇後點點頭,快步走回林中月身邊,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並未多言。
“怎樣?”赫連氏問。
“回皇後,你隻是中了一種叫七日癢的弱性毒。不會致命,但是會讓中毒者渾身又疼又癢七天,這是一種南疆奇毒,更多時候用於惡作劇,皇後可能是得罪誰了。”
“且不說得罪誰,本宮現在實在難受,不知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可有法子醫治?”
“皇後放心,自然是有的。”林中月莞爾一笑,便看了於陸晴一眼。
於陸晴將自己身上的一粒百花丹交給了一旁的宮女,適才解釋:“此藥可以暫時解毒,也可舒緩神經,等我開了藥方,皇後按時服藥,不出三天就會好了。”
赫連氏快速從宮女手中接過,並讓人帶她們去偏廳休息,自己則將那藥丸直接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