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霸道的付錢方式,還真跟那個有著跟他相似麵容的男人,一模一樣。當時也是因為她看中了一件首飾,他就將整個店現有的東西都給包了下來。
說實話她不喜歡鋪張浪費,可沉浸在愛情甜蜜中的她,豈會想那麼多?如今又來了一個一樣的男子,她卻提不起興致來了。
“多謝。”她道。
“如果還有想要的,直接告訴我。”百裏琛淺淺一笑,並未多言。
廟會十分熱鬧,一路走去,除了剛才的首飾攤外,還有不少食物攤和玩具攤。也不知道百裏琛在想些什麼,隻要她眼睛往一個方向多看了兩眼,下一秒他便將東西送到了眼前。
於是她的手中多出了很多東西,糖葫蘆,小糖人,還有不少套圈搖彩得來的小禮物,比如花鈿、花燈。
“最近又沒有節慶,為何會有廟會?”雲琅看著這熱鬧非凡的小城,不覺問道。
“天闌每個城都有自己的節慶,若我沒猜錯,今日便是這福城一年一度的菩安節。”
“菩安節?”這個節日她可從未聽說過。
百裏琛見她有了興致,不緊不慢地解釋:“菩安節就是祈願菩薩能夠保佑百姓健康安定,所以等到戌時,所有人都會去菩安寺燒香祈福。”
說著他指了指遠處長階而上的寺廟。
雲琅放眼望去,隻見那邊燈火通明,香煙嫋嫋,冉冉升起的黑煙幾乎是要吞沒這漆黑的夜空,可見香火旺盛。
“當然等祭拜過後,便有很多演出,你若是感興趣,我們可以去那邊瞧瞧。”
“好。”她並沒有拒絕。
而此時在天闌邊城,之前被炮火洗禮過的軍營中,夏侯晉正對著眼前的沙盤作戰地圖愁眉不展。來邊城已有多日,現在戰火連天,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京城狀況,更不知道夫人現在怎麼也樣了。
說來也怪,這鹿鳴國的確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聲張便突然進攻,還采用了迂回加暗殺的戰術,先派人暗中將軍師殺害,然後第二日直接鼓擂前行,打了個他們措手不及。
然現任將軍和福將都是嶽采芝的兄弟,為了禦敵身負重傷,在醫館裏休息。隻是元帥至今沒有過來,所以兵權在得到了皇上的許可之後,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而且為了專心禦敵,幾乎封鎖了所有消息,外人進不來,裏邊的人出不去。
畢竟敵軍很顯然有備而來,而他,卻毫無防備,想來又是一場苦戰。
軍營帳篷外,南葭小心地端著藥碗走了過來,站在兩邊的士兵一看,立即問道:“南姑娘又來給王爺送藥啊?”
“是啊,你看剛熬好的,天氣涼,我擔心等會兒這藥又得重溫,幹脆就端來了。”
另一個矮一點兒的士兵一看,嘿嘿一笑:“南姑娘這麼關心王爺,你要是將他的腿給治好了,沒準他一高興,就娶了你呢。”
“呸呸,你胡說什麼呢。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們,既然在站崗就該有站崗的樣子,哪有說這個來取笑人家的。”南葭臉一紅,嘟囔著小嘴輕哼了一句。
“你看看,這都還沒嫁呢,就有這王妃的架子了,將來可要罩著點哥兒倆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她嗔怪著便挑開簾子快步走了進去,生怕被他們瞧見自己的窘迫。
“喂,你難道不知道王爺已有婚配?是那丞相家的千金!你亂點鴛鴦,就不怕王爺怪罪?”
矮個士兵一聽,嘖嘖兩聲,搖頭道:“男人三妻四妾不都很正常,更何況是王爺。而且這南姑娘每天起早貪黑地來替他治腿,閑暇之餘還去醫館幫忙,軍營裏的人都打心底裏喜歡她,這麼好的姑娘,上哪兒找去?”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可不是麼!”
營帳中,南葭剛進來,便發現夏侯晉對著沙盤發呆,於是輕抿朱唇,小步走了上去:“王爺,吃藥了。”
“嗯。”夏侯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接過藥一飲而盡,然後又將空碗遞了回去。
南葭將那空碗緊緊攢在手中,良久,才小心開口說道:“王爺,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明日想必又是一場硬仗。”
“不睡。”簡單的兩個字拒絕了她。
南葭抿了抿唇,看他沒趕自己出去,又輕聲道:“我聽不少人說,今日敵軍先鋒營駐紮在我軍先鋒營二十裏地開外,相信不會再有動作。”
夏侯晉聞言,這才抬起頭來:“你懂?”
“一點點。師父除了醫毒之術之外,也愛好天文地理,所以有時候會研究古時的戰爭,我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聽進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