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到,母後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的,想起那個溫溫順順的順妃,看起來不象是會把這件事亂告訴別人的性格。
倒是聽東華說過,順妃曾去皇後宮找過東方儀,還把這件事說給了她聽,那麼如今太後知道了這件事,不用細想也就明白了,可是東華卻沒有稟報給自己......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升起了一種不明的感受,不是因為東華不稟報自己而覺著生氣,而是好奇東方儀也會對宮裏的事感興趣。
他還能記得起那女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事時那仔細的身前,如此一想,嘴角就無法控製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抹笑容正好落進了一旁太後的眼裏,太厚她老人家自是不會知道自己兒子此時在想的事情,隻是覺著他是因為想起了順妃而笑起來。
自己那本來就性子冰冷的人,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而笑的這麼燦爛,太後一想到這裏,眼裏的不悅就變的更濃厚。
“皇帝!哀家問你話呢。”
太後暴怒的對著自己麵前的男人吼道。
赫連祈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超脫了出來,一打眼就看見自己母後的眼睛裏都快要著起火來,自己腦子裏一琢磨就知道她是在想什麼。
於是便收起了自己嘴角的笑容,換回來一臉冰冷的表情道:“那母後的意思是?朕很願意聽聽母後的意見。”
太後見他態度還算恭敬,這才緩和了眼裏的怒氣,胸前卻還在不停起伏著說道:“既然後宮裏有皇後,那這中秋國宴就該由皇後辦起來,省的旁人說我們皇家沒規矩,區區妃嬪就能隨意登上大雅之堂。”
她說罷還一臉不可反駁的表情看著自己對麵的男人,象是在示意她說這個決定是萬萬不能改的。
赫連祈看著自家母後的模樣,又想起自己上一次見東方儀已經是很久之前了,想到這裏,他的胸腔裏就一陣發熱,頓時間襲來的思念之情無法阻擋。
“那就依母後之言,中秋國宴就交給皇後主辦,順妃輔辦。”
他如是說道,也不忘把順妃也加上,畢竟自己之前曾把這話許出去過,如今這樣也還算是說的過去。
太後聽見他都已經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了還是不忘再提一嘴順妃,心裏對順妃的厭惡就更加了一分,但畢竟這件事也算是自己橫空出來改變的,於是也不便再過多說些什麼。
想到這裏,她就對著自己麵前的男人說了句:“就按皇上說的去辦就好,不失後宮的公允,後宮才能和睦,皇帝得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才是。”
她的話裏行間都是在忠告皇上不能太過專寵於一人,對於其他的嬪妃也是要雨露均沾,否則後宮將亂。
赫連祈聽了她的話低聲笑了一下就拍了拍自己母後的肩膀說了句:“朕知道了,母後不必過於憂慮。”
太後聽罷,表情也緩和了很多,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還是當今的皇上,又透過他的身子看到了他身後案上那一堆堆的公文,頓時間就有點心疼的說道:“皇帝也要多保重身體,公文是永遠也看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