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內心深處繃緊的那根線在一時間忽斷掉。

他抬起頭,眼睛裏充斥著紅血絲,臉上還帶著邪性的表情。

他這幅樣子都讓南宮天賜有了一時刻的驚恐。

“你.....你幹嘛啊?!你這是什麼眼神。”

他因為驚恐而讓語氣變的磕磕絆絆。

“我不是雜種,我的母親也不是賤人,管好你們的嘴,否則會不得好死的。”

南宮雲澤一字一句帶著狠厲的味道說道。

“嘿,你這東西說什麼呢。”

一旁的南宮夫人首先被他這話激怒,立刻出言訓斥道。

另一邊的南宮天賜過了一會才回過神,又在一瞬間喊出了聲:“你說誰不得好死?。”

說罷就揚起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可他的手卻沒能落下。

隻見南宮雲澤直接握住了他想要打人是手,手下還在蘊著力氣,不一會就捏的他不受控製的大聲呼痛。

“你這是要造反幺?。”

一旁的南宮婦人連忙衝了過來,還挑起身想要扒開那抓人的手。

“南宮天賜,我勸你嘴巴幹淨點,少說些令人作嘔的話。”

說罷就一甩手將他肥胖的身體甩到了一旁,轉身闊步離開了會客堂。

南宮婦人連忙小跑過去,想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扶起來,卻被他一手推開,隻見滿臉憤恨的南宮天賜用著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南宮雲澤我不會放過你的。”

另一邊已經到了自己房間的南宮雲澤,坐在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自己那麼多年被打被罵早已經習慣下來了,可今日卻怎麼都沒能忍下來,隻因為他說自己的母親是“賤人”

,無論他們怎麼打罵自己自己都能承受,可是他們卻觸及到了自己的底線,他的母親,所以怒氣一下子衝毀了所有。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自己以後在府裏的生活一定不會好過了,但隨即又想到馬上就可以隨父親出京去休整皇陵,倒是憑自己努力去贏得父親的賞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夜色越來越深,每個房間裏的人都各懷心思。

可夜還太長,太複雜的心緒會讓人更加失眠。

皇宮內皇後宮。

東方儀已經決定了要去慈寧宮找太後,太後雖然不喜歡自己,但對其他事卻是十分獨到理智。

太後之前針對自己,也是因為赫連祈對自己太過青睞,如今她也不過失寵的女人罷了,但是順妃如今卻是混的風生水起,任誰不說皇上專寵她一人。

想到這裏,她就朝著寢宮外喊道:“東華,來給我梳妝吧。”

不一會就看見了一個身穿桃紅色宮女服的女子端著個盆子跑了進來,雖然是最簡陋的衣服卻無法遮蓋住她的魅力,正是東華無疑。

“皇後娘娘這麼早梳妝是要去哪兒?”

東華問道,在自己的印象中,皇後與宮裏的眾人不和,本來就不常離開皇後宮,加之受傷,出去的次數就更少了。

“今日去慈寧宮找一趟太後娘娘,等梳妝過後你叫儀仗隊記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