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息沉默地注視著桌上的東西,當然不可能收下,便伸手又把東西推了回去,“謝謝。不過不用了,護腕我那兒有,我嫌戴著不舒服,所以才沒戴,感謝你的好意。”
“給你你就收下唄。”林燁霖身旁一個練習生沒好氣道:“林燁霖在溫聲細語跟你談,你又在拽什麼埃”
鶴息皺眉。
他剛剛的語氣很拽嗎?
“都是一個公司的練習生,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人又開始不管不顧地冷嘲熱諷起來,林燁霖也攔不住他,“不就是輸了一個c位,耍什麼大牌,真不知道霖哥對你這麼好幹嘛,好心當做驢肝肺。”
這種話實在是荒唐又惡心,霎時,鶴息覺得他剛剛打的這一盤飯菜也變得食不知味起來。
“你少說兩句。”林燁霖趕緊拍了一下同伴的胳膊,又朝鶴息訕笑道:“他這個人就是直來直往的,說話容易得罪人,你別往心裏去,我是真的想跟你和平相處的。”
“別費心了。”鶴息沒能從林燁霖的笑裏看到有對他感到抱歉的意思,隻覺得這個笑非常惡心,手上馬不停蹄的就開始收拾起餐盤,“練好自己的就行。”
如果不是真的被惡心到了,鶴息是不可能這麼不給人麵子的,好幾年了,林燁霖是第一個將他惡心到破防的人。
委婉拒絕後,鶴息不欲多言,健步如飛地離開了。
鶴息對林燁霖這個人了解得並不深,隻聽說過林燁霖在炒“富二代”人設,而且還挺成功。
可不管是之前的curtain還是早上的butterfly,又或者是剛剛的名牌護腕,鶴息都能確定全是盜版。
鶴息在楊憶柏和孟白風身上看見過那條護腕,準確說在林燁霖交好的練習生身上都看見過,現在看來,那些可能都是林燁霖贈與他們的。
不過,拿著盜版去收買人心,林燁霖真的不覺得尷尬嗎?
鶴息為林燁霖的行為感到不可置信,而為了防止林燁霖不依不饒,鶴息又拐回宿舍去把他帶來的護腕給戴上了,然後才去的練習室。
“你怎麼突然想起戴這個了。”鶴笙一眼就瞧見了鶴息手腕處的東西,說完又低頭瞧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同款,頗為嫌棄,“我不戴你就不戴,我好不容易戴一次你也戴,這也跟我比?你故意的吧?”
鶴息被林燁霖惡心得中餐都沒吃,這會兒啃著剛剛從便利店拿來墊肚子的飯團,看都懶得看鶴笙一眼,“別自戀,回你a組的地盤去。”
“你讓我回我就回?你才自戀。”鶴笙臭著臉跟著鶴息走到一旁,“你的舞是跟誰學的,你還會跳舞?你竟然會跳舞?你什麼時候學的?”
“我自己學的。”鶴息被問得煩,連忙揮手把鶴笙趕到一邊去,“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怎麼?你不服?”
鶴笙:“……”
那肯定不服了。
他從小跟鶴息比到大,還從來沒輸這麼慘過!這是何等奇恥大辱!
鶴笙氣得咬牙,冷著臉踱到a組那邊做拉伸運動去了,儼然一副立刻就要趕上鶴息的架勢,認真程度讓a組的幾個優等生也自愧不如。
期間,鶴息輕輕鬆鬆地壓著腿,看著鶴笙在老師的幫助下皺著眉頭訓練身體的柔軟度,就算疼得冷汗直流也一句悶哼都沒有,愣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所以說鶴笙是天生的上位者,能成為書裏的主角也並不奇怪。
鶴息收回目光,揮去腦海裏的一堆亂七八糟,靜心練舞去了。
練舞不比練rap輕鬆,長時間不間斷的動作讓鶴息餓得飛快,快到晚飯時間時,鶴息肚子裏的飯團也早就已經消化完畢。
鶴息餓得受不了,難得一次提前結束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