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澤心疼孩子,嘶啞地大聲吼:“許嚴,你要的不過是產業而已,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對待孩子!”
許嚴自打不再偽裝之後,變得陰晴不定,甚至嗜血恐怖。
“嘭——!”的一聲,打在趙越澤的身側。
柱子上立即被打出一個孔。
趙越澤冷汗直冒,目光狠戾地盯著他。
許嚴笑道:“嗬,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想用這張叫人憎恨的嘴臉來說情?趙越澤啊,你可是商業上佼佼者精英中的王者,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
嘴角的諷刺,愈發擴大,許嚴接著說:“還是說,你把腦子漏在了國內沒有帶出來?”
蘇熙忍不住出聲祈求:“許嚴,孩子還小,我知道你心裏不甘,但能不能求你看在爺爺的麵子上,讓保姆給孩子喂奶,反正我們都已經受控在你手中了,逃不了,求你了!”
許嚴皺了皺眉,畢竟是愛過的女人,此刻開口求他,倒是令他有些意料中的愉悅跟滿足。
他將紅酒杯放在桌麵,笑著說:“好,你讓你爺爺把字簽了,把他名下的產業全部轉到我的名字上,我就讓保姆給孩子喂奶,不然,就讓孩子一直餓著吧!”
許嚴走到蘇熙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家人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就算小也不能例外。”
“你簡直就是魔鬼!”蘇熙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許嚴卻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激烈:“對啊!你知道魔鬼是由什麼演變而來的嗎?其實魔鬼就是黑化後的天使,因為那個天使以前受過太多的委屈,所以才會變成魔鬼!”
蘇熙知道,許嚴已經瘋了。
蘇老卻還是不肯退步,咬牙說:“我就算死,也不會簽字的,有本事你就將整個島嶼的人都殺了!沒有我的簽字,你就隻能在這個島上呆一輩子稱王稱霸,但是你卻無法光明正大走出這個島嶼一步,直至你死也無法離開這裏!”
許嚴瞬間被激怒,揚起手狠狠打了蘇老一巴掌。
老人家哪裏經得住他這麼打,瞬間摔在地上,痛苦地卷曲在地上起不來,老花鏡也摔碎了。
蘇熙心痛得不行,痛恨自己這具殘缺的身體:“許嚴,你要是敢動爺爺,我不會放過你!”
許嚴不擔心蘇熙會不會放過自己,隻是她眼底的傷痛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牽動著心髒,跟著一同抽搐發疼。
知道蘇熙的極限也在這裏了,他也不著急,就是恨極了到了這個地步,她的眼裏還是沒有他存在的影子。
許嚴憤怒地摔了杯子:“我給你們一晚上作為思考的機會,明天早上起來,我要看見文件上已經簽好了字,不然我走不出這個島嶼,這個島上的人也別想活著走出去,我會在這個島上大開殺戒,一個個地殺掉,殺到你願意簽字的那一刻為止!”
上樓前,許嚴吩咐黑人看好他們。
蘇熙看見爺爺倒在地上無比痛苦,實在忍不住從輪椅上下來,結果雙腿卻仿佛已經失去了行動力。
她一步步爬到蘇老身邊,眼淚猛掉:“爺爺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