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聽到徐苗這麼說,忙不迭的點著頭。又囑咐了幾句,徐苗出了廚房。前廳已經收拾完了,看著地上的青磚,被擦洗的鋥亮,看著都覺得心情舒暢。

樂坊營業的時間是在巳時三刻開始,一直開到夜半子時。不留任何看客過夜,到點兒就全都請出去。這也是保證口碑,抬高身份的手段。

隨處找了個椅子坐下,徐苗抬頭看著屋頂,那麼高,若是從上往下看,估計都得眼暈。如果現在有那種歐式的吊頂燈就好了,這麼吊著做裝飾,那多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姑娘,咱們是現在走,還是在這兒吃完晚飯?”綠荷從後院過來,屈膝行禮一下,問著。

徐苗想了一下,指指後廚,說:“跟小林說,今兒晚飯就做那幾個價位的酒席,全都做一套,然後晚上大家一起吃,來品鑒品鑒。”

“是。”綠荷點頭離開。一旁的疾風聽聞,走過來,抱拳一下,道:“姑娘,會不會太奢侈了啊。”

“不奢侈,奢侈什麼。”徐苗撓了撓頭,看著三樓站在的那幾個姑娘又說,“當初設定這個酒席套餐,是你、我跟小林咱們三個一起設定的。可最終消費的,除了那些看客,還有就是這些姑娘們,讓她們給點意見,正合適。”

“哦,這樣啊。”疾風恍然大悟,看著徐苗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欽佩的又說,“怪不得那菜冊上,後麵的幾頁是空的東西,原來姑娘是這個打算啊。”

徐苗沒有反駁的點點頭,站起身,雙手背後的說:

“我要的不僅僅隻是他們的身契,還要他們的心契。”

扔下這話之後,徐菇涼邁步去了後院。疾風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任何動作。身契,心契,嗬嗬……

晚飯,小林拿出了看家本事,一共做了六桌,都是五菜一湯,不過菜色的搭配就不一樣了。從最低十八兩銀子一桌開始,剩下幾桌,依次每桌遞增五兩銀子。

小林負責給這幫姑娘們解說,大家聽得也都十分的明了。櫻桃作為頭牌,每次遇到這個時候,她都會代表那些姑娘們提問,喝了一口茶,看著徐苗,問:

“姑娘今日這……可是要我們姐妹提個意見?然後每推銷一桌,都會有相應的您所說的提成?”

“嗯。”徐苗點頭,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然後看著這些姑娘說道,“我今兒的目的,就是讓你們看看,這樣弄成套餐可好,你們可以隨便說。”

“我舉個例子,就像這十八兩一桌的席麵,如果不愛吃這道白灼菜心,喜歡是麻婆豆腐,這兩道菜同等價位,咱們就可以換一下,你們懂嗎?”

如此簡明扼要的解釋,大家自然都是明白的。櫻桃等人緩緩點頭,紛紛開始說著他們的意見。小林是個好脾氣,一邊聽取,一邊還記錄下來。

大家邊吃邊商量,飯吃完了,這最後幾頁的菜單也都訂了下來。剩下的工作交給疾風跟小林,徐苗則是帶著綠荷,溜溜達達的出了樂坊。

九月的傍晚,秋高氣爽,很是舒服。徐苗沒有坐泉東趕著的馬車,而是跟綠荷步行回南苑。一路走來,看著悅己,還有即將要開的那個快捷客棧,徐苗心裏多少都是有些驕傲的。

悅己現在收入不錯,相信快捷客棧也不會遜色。再有就是那個樂坊,現在大家的期待值,已經遠遠超過了歐陽家的梨香園。還有就是她那個酒樓,都已經改好了,就剩下裏麵的裝修跟請掌櫃了。

覃五爺那邊說了,會把覃鍾的弟弟覃乾調過來,這樣倒也好,省的用不認識的掌櫃,她這心裏也忐忑。三個人,一輛馬車,悠閑的走在路上,快要拐彎的時候,突然竄出了兩個人。

把徐苗嚇了一跳,泉東從馬車迅速下來,綠荷也護在了她的麵前。那幾個人為首的,是昀文。隻見他笑嗬嗬的走上前來,抱拳行禮,說:

“徐姑娘,可否有時間談談?”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與我們姑娘談。”泉東陰沉著一張臉,說話很是不客氣。

徐苗按兵不動,並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不停地觀察著昀文。果然是個有城府的,居然麵不改色,還特別隨和的說:

“素問泉東前輩的大名,不知道您跟遼東府的那個泉東,可是一個人?”

轟——

這話一出,徐苗心裏“咯噔”一下,今日出來,泉東並沒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