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我就說我這命好嘛,看看,看看,這麼多好吃的。”
月玄遠一點都不客氣,自顧自的坐下之後,拿了覃五爺麵前的筷子在手,就要夾菜吃。徐苗見狀,趕緊使勁兒揮開他的爪子,蹙眉說道:
“月閣主好像很喜歡吃白食啊,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既然這貨已經答應了,一切關於她的事情都不會插手,那她也就不用再顧忌了。好臉子,沒有;好菜,就更加的沒有了!
月玄遠看著滿臉低沉的徐苗,扭頭又看了看覃五爺,故作委屈的放下筷子,噘著嘴,說:
“這麼多的菜,你們兩個怎麼吃的完嘛,帶我一個還不行?”
“行,怎麼不行!”徐苗很是大方,手心衝上,放在他的麵前又說,“付了飯錢,想吃什麼都行。”
月玄遠一聽飯錢,十分豪爽的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每一張都是足足的一百兩,放在桌子上,特別牛掰的說:
“夠了吧,夠了我就吃飯了。”
徐苗看著那銀票,應該有一萬兩左右,想了一下,輕笑一下搖搖頭,說:
“不夠,所以不能吃。”
“啥?!”月玄遠尖叫出聲,“我這可是一萬兩的銀票啊,就算這飯菜是你親自做的,也不至於這麼貴吧,禦廚才多少錢啊。”
“禦廚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我這頓飯值多少錢,我知道!”徐苗說的理所當然,將那桌子上的銀票收起來之後,又說,“想吃飯,很簡單,替我辦件事兒,這桌子菜都是你的。”
“我還不吃了呢。”月玄遠跟個孩子一般,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徐苗又說,“把我銀票還給我,我不吃了。”
“那銀票是中午炸醬麵的錢,不給。”徐苗說完,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喂到覃五爺嘴邊。五爺也是霸氣,張嘴,就這徐姑娘的手,吃盡了嘴裏。
撒了一大把的狗糧,給月玄遠吃。
“你——”月玄遠氣呼呼的不行,狠狠地咬著下唇,道,“一碗炸醬麵,一萬兩銀子,搶劫啊!你那是啥麵條啊,金的啊?!”
“你管我金的銀的,要不要吃。你要吃,我就讓春杏在多加幾個菜,保證你沒吃過的,物超所值。”
通過幾次的接觸,徐苗也算是了解了,這個月玄遠就是一個吃貨。而且不喜歡酒樓那種菜,喜歡新鮮的、家常的,應該是長期沒有家庭溫暖的問題兒童才是。
“你……你讓我給你辦啥事兒?你得先說了,我才能決定到底吃不吃,我也是有底線的。”
月玄遠這話說完,覃五爺跟徐苗全都爆笑出聲。真不是他們倆不給麵子,一個吃貨,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有底線,就跟一個癮君子說要戒毒、幾個太監一起開會一樣,全都是無稽之談。
就在月玄遠被嘲笑的快要爆發時,徐苗把握好度,挑眉看著他說:
“很簡單的一個事兒,幫我在各個縣城放出消息,就說南疆的悅己,要比歐陽家的愛美好幾百倍,就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這麼簡單?”月玄遠不信。
徐苗聳肩、起身,“就這麼簡單。”扔下這話,出去張羅加菜的事情了。月玄遠看著她的背影,拿起筷子,也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塞進嘴裏細細咀嚼之後,說:
“這菜不就是家裏常吃的嘛,你至於大老遠過來吃?”
“那你不也為了這口吃的,付飯費也要吃嗎?”覃五爺說完,拿起徐苗的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慢慢的吃著。月玄遠雖然不服氣,可人家說的是事實,隻能咬牙也跟著夾菜。
兩個人較勁吃東西,等徐苗端菜進屋時,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還真是無語到了極點。哪是成年人能幹出來的事兒,跟個孩子似的。
這頓飯吃完,月玄遠這個超級電燈泡終於算是走了,不過走的時候,肚皮是撐得鼓鼓的。春杏已經把覃五爺晚上休息的房間收拾了出來,徐苗做到女票該做的,過去幫著鋪被子。
弄好一切之後,覃五爺從後麵抱住了徐苗,在她耳畔,小聲呢喃著說:“每個月給我寫一封信,明兒我就回去了,今年過年我不用去京城。”
言下之意是什麼,大家都明白。徐苗點點頭,素手附在他的手上,半天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