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他碗裏有荷包蛋,我吃的時候就沒有,不行,我也要。”

覃五爺愜意的看著月玄遠,拿筷子夾起那個荷包蛋,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覃老五,你……”

五爺沒管他,慢慢咀嚼之後,搖頭晃腦的說:“真好吃,這荷包蛋可真香啊!”說完這話,西裏呼嚕的開始吃麵條,月玄遠見了,不停地砸吧嘴。

那個樣子,好像他沒吃過一般。要知道,剛才,他可才吃了滿滿一大碗。

徐苗沒有理他,倒了一杯茶,放在覃五爺旁邊,然後坐下。等五爺把麵條吃完,也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漱嘴,說道:

“你這會兒來做什麼,不是說要晚上過來嗎?”

“我來表白啊。”月玄遠說的煞有其事。

徐苗聽得一臉懵逼,可下一刻,就被覃五爺拽進了懷裏,聽到——

“你來晚了,本侯已經表白過了,她現在是本侯的人。”

覃五爺宣示著主導權,月玄遠看著他,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道:“我說覃老五,你是不是傻!都這會兒了,你不趕緊巴結我,還處處惹我,不想混了?”

“怕你我就不來了。”覃五爺說完,鬆開懷裏的女人,牽著她的手,正襟坐著。

“嘁,不就是怕我才來的嗎!”

徐苗看著月玄遠說話的態度,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個女人。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畢竟太傷人。但是他們兩個一來二去的談話,她倒是聽出門道了。

這月玄遠接了歐陽家五十萬兩的銀子,去調查歐陽旻睿的生死。月閣的能耐、能力,不容小覷。幾個月就查到了小八家子村那邊。

不過覃五爺出麵,也同樣出了五十萬兩銀子,讓他們月閣不要把歐陽旻睿生死的事情,告知歐陽楓軒。月閣很沒有節操收下了,然後還真是沒有說,一直打著太極。

直到上個月,歐陽家察覺南陽城內有人要分食,這才出了兩百萬兩銀子,讓月玄遠親自出麵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麼錯綜複雜間,查到了徐苗這裏。

月玄遠為了進一步確認徐苗的身份,才在昨天晚上,將歐陽紫涵救到了南陽城。至於歐陽楓軒,還困在那裏,沒有動他。

兩百萬兩。

如果想讓月玄遠不告知,最起碼她要支付兩百萬兩銀子。可這一筆錢,不是小數目,況且現在的她……是真的沒有。手心全都是汗,也不知是她的,亦或者是他的。

“……覃老五,這次你打算出多少錢啊?我就說了,你別胡亂表白,現在看你咋辦。”月玄遠說完,看了那空空如也的大碗又嘟囔著說,“荷包蛋都吃了,哼!”

五爺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握著徐苗的手,卻一刻都沒有鬆開。徐苗聽了微微蹙眉,想了一下,開口道:

“月閣主想要我們出多少,你才能不插手此事呢?”

“按照我們月閣的規矩,雙倍。”月玄遠比劃了兩根手指,然後又特別無辜的看著覃五爺道,“你真不能怪我,對於歐陽旻睿的事情,我能幫的都已經幫了,可你總要讓我手下的人吃飯吧,這事兒……”

“你若是替苗兒隱瞞身份,以後一切關於她的事情,你都不產於,那麼你欠我的第三個人情一筆勾銷。”

一直沒說話的覃五爺,這會兒突然開口了。月玄遠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得猶如鈴鐺,看著他激動地說:

“你確定?!”

“確定!”

眼瞧著覃五爺的篤定,月玄遠狠狠地撇了下嘴。又看了看他身邊坐著的徐苗,一臉不敢相信的說:

“你就為了這個村姑,就放棄了要我給你做第三件事的意願?你別忘了,我可是月閣的閣主啊”

覃五爺沒有說話,不過卻堅定的點頭,月玄遠見狀,一臉嫌棄的站起身,然後邁步就往外走。到了門口,自認為很帥的扔下一句:

“知道了。”

然後,展開輕功離開了。屋子裏再次回歸平靜,覃五爺疲憊的靠在徐苗肩頭,長長的舒了口氣,喃喃地說: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了,以後月閣都不會在是你的威脅。”

徐苗心疼的伸手摸他的臉,起身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床上,伺候著將他扶著躺下,然後看著他,說:

“睡吧,睡醒之後再說,奔波了一路,怪累的。”

五爺聽了點點頭,卻意外的伸手拉住她的手,略帶撒嬌的說:

“留在這裏陪我,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