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享受著這個感覺,許久之後,二人原地站好,小妮子仰頭看他,忽然想起正經事,趕忙開口道:
“今兒在秦元峰那裏,我看見歐陽紫涵了,我是不是要暴露了?”
五爺見狀搖頭,伸手拉著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倒了杯熱茶給她,說:
“你暫時還沒有暴露,我這一次過來,也是因為月玄遠。我跟他不算太熟,但也交手幾次。他不知從哪兒得知你是我的軟肋,所以故意放消息給我,我也是日夜兼程過來了。”
“那他是什麼意思?”徐苗追問。她是他的軟肋?這話雖然有些讓人聽了不好意思,可聽了倒是覺得很舒服。麵對覃五爺的搖頭,徐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正晚上那個家夥會到,到時候再說吧。想到這兒,徐苗站起身要往外走,可手腕兒卻被拽住了。小女子愛轉頭疑惑的看他,沒有吱聲。
“你去哪兒?”五爺打個哈欠問著。
徐苗頓時覺得臉有些熱,可看他眼底下的烏青,又心疼的說:
“我去給你下碗麵條,吃完睡一會兒。”
覃五爺聽到這話,忙不迭的點頭鬆手,還不忘囑咐著說:
“要吃你做的炸醬麵,那個肉沫醬的。”
“知道了。”徐苗點點頭,邁步出去了。覃五爺看著她的背影,起身來到她的床上坐下,靠坐在被子處,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自打來到南陽城,徐苗就再也沒有進過廚房。家裏有兩個廚房,一個是大的,一個是她的小廚房。平日裏那些婆子們在大廚房,春杏則是在小廚房,偶爾給她熬點湯湯水水。
徐苗來到小廚房,綠荷跟春杏都在,兩個人正在那裏張羅做飯。一看徐苗來了,都趕忙屈膝行禮打招呼。
“姑娘,您怎麼來了?”
徐苗擺擺手,來到灶台旁,看著她們倆問道:“要做什麼?”
春杏聽了,再次行禮,說:“泉東剛才過來,說侯爺日夜兼程趕過來,還沒有吃東西,所以我們打算……”
“哦。”徐苗點點頭,接手她和好的麵條,然後又說,“春杏燒水,綠荷剁肉餡兒,快點。”
兩個丫頭先是一愣,隨後全都開始幹起了活兒。徐苗也是個利索的,麵揉上勁兒後,拿擀麵杖快速的擀麵條。粗細均勻,又用玉米麵做為薄麵,均勻的撒上,放在一旁備用。
綠荷這會兒已經把肉餡兒剁好,放在盆裏。徐苗拿起一個雞蛋,打到裏麵,再次交給綠荷。又拿起一根黃瓜,切成細絲,當當當的聲音響起,還真不是蓋得。
那粗細均勻的黃瓜絲,看著都特別的賞心悅目。燒的水開了,春杏將麵條放進去,徐苗接了一盆涼水放在一旁備用。拿了兩個辣椒剁碎,這會兒綠荷的肉餡兒也攪上了勁兒。
另一個灶起鍋放油,油熱將肉餡放進去炒散,然後辣椒碎下入,快速翻炒。春杏將煮好的麵條出鍋、過涼水,徐苗這邊的肉醬做得。
“喲,做吃的呢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忙活的主仆三人,頓時全都轉了頭。當看見月玄遠,嗞著牙,笑嗬嗬的站在門口時,春杏跟綠荷趕忙來到徐苗跟前護著。
“嘖嘖嘖……瞧瞧你倆的樣子,我又不能把她咋地了。”月玄遠說完,邁步進了廚房。就跟進他們家一樣,伸手拿了碗,又那雙筷子,打算挑麵條。
徐苗皺著走過去,伸手拽住他的手,然後清冷的說:“沒做你份兒。”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我吃一碗沒啥的。”月玄遠說完,一個巧妙的閃身,躲過了徐苗,自顧自的開始挑麵條。
眼瞅著那盆麵條見了底兒,徐苗走上前,拿走他的碗,說:
“謝了,自己盛自己吃的吧。”
扔下這話,端碗來到一旁,把黃瓜絲,肉醬全都放好之後——
“謝啦,看徐姑娘客氣的喲,還給月某都弄好了,慚愧慚愧。”
邊說邊端碗出了廚房,徐苗見狀心裏那個氣。可也沒有辦法,隻得趕緊和麵,抓緊擀麵條。一刻鍾之後,徐苗端著托盤回到房間,就看見那月玄遠坐在椅子上,滿足的打個飽嗝。
一旁坐著的,還有黑著臉的覃五爺。房門被推開,兩個人全都看清了來人。月玄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大言不慚的說道:
“看看你那個樣兒,不就晚吃一會兒嘛,人家姑娘親自給你端進來的,趕緊吃,別事事兒的。”
徐苗聽了微微蹙眉,來到桌前,把托盤放下。將那碗炸醬麵端到覃五爺麵前,月玄遠看見,頓時不幹了,指著徐苗,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