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南嬉皮笑臉的走過來,看著臉色慘白的徐苗,笑嗬嗬地說:

“徐姑娘,剛才那個是疾風,人如其名吧。”

疾風?我靠!

徐苗苦笑的搖搖頭,然後看著他們哥倆,說:“怎麼,那個也是跟著咱們的?”

“不是!”泉東老實的說著,泉南就更是撇嘴了,指了指身後的方向,說:

“徐姑娘可真敢想,他跟著咱們……拉倒吧。”

徐苗聽到這話,納悶的蹙了下眉頭,不解的看著泉南,問:

“你……什麼意思?”

“他是花魁啊,他……哎喲!”

泉南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刻石子打中,好在打的是肩頭,如果打頭的話,估計都得出血。再看打人的那個,狠狠地剜了泉南一眼。

徐苗聽著那個“花魁”,再加上這疾風的動作,微微蹙了下眉頭,看著泉東。後者攤了攤手,附在徐苗的耳畔輕聲地說:

“那疾風是歐陽少爺的人,因為身材嬌小,所以經常男扮女裝,在南陽城最大的妓.院裏,做花魁。”

徐苗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這就跟現代的那些“紅粉佳人”一樣,是靠反串的。隻不過那些人靠反串養活自己,而這個,則是靠反串來偽裝自己。

想到這兒,徐苗邁步來到那疾風的麵前,說:“你送我去南陽城。”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疾風聽了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徐苗微微了一愣,然後不敢相信的說:

“姑娘確定要我跟著嗎?”

“為什麼不?”徐苗聳肩,然後伸手輕拍他的肩頭,看著泉南說,“你來駕車,疾風跟我坐在車裏。”

“啥?!”

三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徐苗。

這疾風雖然扮相是女子,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男女有別,更別說在一個馬車裏坐下了,這……這不是開玩笑嗎!

徐苗一點都不在乎,拉著疾風的袖子,就往馬車上走。開玩笑,再讓這家夥駕車,她還不得吐到太平洋去?可她心裏怎麼想的誰能做到,疾風看她一副正經的樣子,趕忙使勁兒的掙脫開手,紅著臉,說:

“徐姑娘……請自重。”

“噗——”

泉南在那邊,十分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離老遠就指著疾風,撇著嘴,說:“就你還談自重啊,你做花魁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你多自重哦。”

徐苗仔細的看著疾風的表情,如果她是疾風,泉南說這話她肯定很生氣。可奇怪的是這疾風麵不改色,然後衝她抱拳行禮,說:

“既然徐姑娘如此堅持,那疾風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邊要跟徐苗上馬車,這可讓泉南不幹了,大步衝過來,然後拽住疾風的胳膊,說:

“你瘋了?!”

疾風轉頭,冷漠的看著泉南,剜了一眼,說:“瘋的不是我,我不過是聽命行事。”

“你——”

泉南還想說什麼,徐苗再旁看了輕笑著說:“無妨,就讓疾風跟我一輛車吧,泉東駕車我比較舒服。”

呃……

徐苗這麼樣的一個解釋,頓時讓其他三個人全都明白了,敢情這徐姑娘是怕再吐了。泉南一臉嫌棄的看著疾風,撇了下嘴,說:

“聽見沒,我們姑娘是不想再吐了,不然你以為你……”

“沒完了?”徐苗打斷泉南的話,要是任由這小子說下去,那還不知道得哪個時間才能上車。扶著疾風的胳膊上了車之後,看著泉南又說,

“讓春杏他們先走,咱們四個在後麵慢點兒走,不急。”

泉南聽了點點頭,剛要去後麵,卻被泉東給喊住了,然後轉頭看著徐苗,說:

“姑娘,還是再帶一個丫鬟吧,路上方便一些。”

話說的很含蓄,不過徐苗聽明白了。看了看疾風,又看向泉南,點點頭,說:“那就讓綠荷過來伺候吧。”

“是。”泉南說著轉身離開,徐苗坐在車裏,疾風也跳上了車,兩個人坐在寬敞的馬車裏,誰都沒有說話,不過倒是彼此都打量著對方。

一陣馬蹄聲傳來,後麵的那些人過去了。泉南帶著綠荷過來,那綠荷衝馬車裏屈膝行禮,說:

“徐姑娘,綠荷給您請安。”

“嗯,上車吧,咱們也出發。”徐苗在車裏說完,綠荷得到指示,邁步上了車。

馬車再次“吱喲……吱喲……”的走起,徐苗看著窗外,一路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