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熱鬧又撩人的戲碼,唱的觀眾熱血沸騰。
賀廉西微微勾起薄唇,在唇邊溢出一抹近乎邪惡的笑容,他拿起酒盅,又朝賀廉鈞空了的酒杯裏斟滿了酒,“三王兄,這是陳年的極品狀元紅,細啜才能嚐出其佳,牛飲隻會敗壞脾胃。三王兄這回不如細細品嚐一番。”
“哼!”對上賀廉西譏誚陰冷的雙眸,賀廉鈞嗤笑一聲,“爾非酒,怎知它喜人細啜而非豪飲?”
“哦?這麼說,三王兄是覺得這狀元紅非得豪飲方能品其味?”賀廉西挑眉反問。
賀廉鈞修長的手指撚過杯子,望了一眼那微微蕩漾的清冽液體,那白璧無瑕的杯壁在酒液與光線的交錯下,竟然漾出一絲好看的藍色光。
他沒有喝下那誘人的液體,卻反手將它們澆在了一旁地上的薔薇花上。
賀廉西臉色有變,隻是,嘴角依舊彎起那抹邪佞的弧度,“三王兄,這是何意?”
賀廉鈞將杯子放下,“這酒,的確是好東西,但是要與對的人喝,才夠味……不然,任其再是極品,也終會淪為下品。”
“三王兄。”賀廉西佞笑著,幽深的眸子裏閃著浸著毒般的光,“嗬,為弟知道三王兄與本王有些成見,但……嵐兒有喜了,就為本王能讓她生下本王的第一個孩兒,三王兄難道不該與本王同幹一杯麼?”
“那是你的孩兒,與本王何幹?”賀廉鈞直接不客氣的回絕,眼神清冷似雪,“本王宮中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賀廉西不怒反笑,“那三王兄慢走,等本王與嵐兒的孩子滿月的時候,還請三王兄能屈尊府上,喝一杯本王孩兒的滿月酒,怎麼說他也是你的侄兒。”
略一停頓,賀廉西的眼神突然深暗了下去,那深不見底的眸心仿佛藏匿著窺探人心的妖魔,“哼,如若不然,本王還真以為,三王兄是對本王的嵐兒餘情未了呢。”
“如果你真的希望本王來。”賀廉鈞起身,居陳臨下的望著他,神情冷的似冰如雪,“那麼,到時候,本王絕對會準備一份大禮相送。”
“嗬,那為弟可真期待了,到了那日,本王與嵐兒,還有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恭候大駕。”賀廉西道,目光含笑的送走了賀廉鈞,隻是,等那人一離座,他手中的酒杯便哢嚓碎了。
陳元鬱悶,瞧著那兩人不是聊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三殿下就甩袍而去?
不過,幸好沒有打起來。
他忙起身,準備送送賀廉鈞。
可還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響,一扭頭,就見賀廉西手裏的杯子碎了,看那神色,似乎也不怎麼好。
當即心一驚,不過,幸好,七殿下與拓跋世子過了去。
陳元這才抹了把汗,急忙趕上賀廉鈞,戰戰兢兢地送其出府。
……
今天的生日宴辦的算是失敗的,因為主角一直不在,來的幾位重量級的客人最後也都不歡而散。
但卻是一場不錯的聽戲玩樂的筵席。
鈞王爺一走,那種迫人的氣壓也隨之散去,席上的其他賓客也就歡騰了起來,一邊聽戲,一邊喝酒劃拳取樂,玩的不亦樂乎。
場麵十分歡鬧,甚至連顧清兮,也覺得不錯。
她這一張桌子,隻有她跟陳奕回還有顧卿樺三人,周圍並沒有一個丫鬟侍候著,除了上菜的時候,她這邊是沒有人打擾的。
而布菜的工作基本都是陳奕回一人在做。
陳奕回對吃的非常有研究,那一道道先後上來的菜肴,顧清兮隻知道看著品相不錯,聞著味道鮮美,卻一樣也叫不出名字,但陳奕回不但能叫出名字,甚至連每一道菜的做法、吃法、精髓,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所以,顧清兮在與弟弟吃的滿嘴留香的同時,在聽著陳奕回那侃侃而談的品菜言論,倒也增長了不少的知識。
正說時,又有一丫鬟端了一個紹興壇子來。
顧清兮一邊吃著陳奕回幫著剔了刺的桂花魚,一邊疑惑的看著那紹興酒壇,然後,望了望陳奕回,“我們這沒人喝酒?你要喝,也用不著整這麼一壇?”
陳奕回笑,揮手屏退了丫鬟,親自伸手向前,欲打開壇蓋,“你們瞧好了,爺今天就請你們吃一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