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蛋標致,依稀帶著點可愛嬌憨的嬰兒肥,皮膚白皙,雙眸澄澈,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女純淨自然的氣息。
她邊上正蹦蹦跳跳的走著一個小男孩,看上去頂多六七歲的模樣,小臉白白淨淨,一雙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可愛至極。
這一對姐弟的出現,宛如一股清新宜人的微風,迎麵吹來,吹散了眾人心中的躁動與不安。
“姐姐。”
突然,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小男孩顧卿樺先愣住了,然後膽怯的躲到了姐姐顧清兮的身後,隻敢露出一顆小腦袋,不時的瞅著眾人。
顧清兮也是一怔,怎麼回事?都瞧著他們做甚?
但經曆太多的她,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她很快回過神來,聯想到剛才瞟見的陳韻姚被人拖走的畫麵,再看到何知夏倚在陳奕飛懷裏狼狽的模樣,很快便串聯出了整個過程,心內一動,唇角微微勾起。
看來與她預料中的差不多,那陳韻姚身上中的毒素,根本無藥可解,至少就她自己而言,也隻能施毒抑製毒性擴散,並不能徹底根治。
所以,她有那個自信,即便陳元醫術了得,隻怕一時間也難找到根治之法,唯有想盡辦法抑製毒素罷了。
不過,她身上那毒,最怕見光見熱,如果,陳韻姚每日閉門不出,養在閨房,天天泡些藥湯,倒也無礙。
可那陳韻姚是什麼人?自視甚高,驕傲如孔雀,天天夢想著嫁入名門豪族,而今天是陳奕飛的生日宴,不但有許多貴族公子要來,就連當今皇上的幾個優秀的皇子也會出現,所以,她怎麼耐的住。
顧清兮是算準了陳韻姚的性子,又借前幾日她搶了何知夏的衣料這件事為引子,再加上她暴露於陽光下的時間一長,毒素必然發作,而毒一發作,陳韻姚在人前的狼狽必然會讓她發瘋,而這種情況下,依顧清兮對她的了解,就算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何知夏,無疑便是那個倒黴催的墊背的。
這樣認定,也是因為前世吃了她太多的苦,所以顧清兮是看透了她,但凡能讓她出頭的機會,她絕不會放過,所以,陳韻姚一鬧,她勢必會上前勸阻,如此方能凸顯出她的善良她的美麗。
可如果是往常也就罷了,可陳韻姚體內毒素發作,本就神智瘋狂,再又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性子,這種情況,何知夏還敢往上衝,那就是不要命了。
如此一想,顧清兮似乎瞧見了現場一般,整個過程與她想象無二,隻有一件,她猶覺得可惜,那就是錯過了精彩畫麵,不過那也是因為預料過會發生什麼,她本就是陳韻姚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她可不想早到成了陳韻姚泄憤的對象,所以,她掐準了時間,隻等好戲收場方姍姍而來。
不過,細想一下也無所謂,雖然沒有看到過程,但瞧何知夏那狼狽淒慘的模樣,定是被陳韻姚傷的不輕呢,心裏也覺得痛快。
罷罷罷,這可真是與她前世所見有著天壤之別呢。
顧清兮嘴角斂去幸災樂禍的笑意,彎下腰,牽住弟弟的小手,溫柔的哄道,“樺兒,別怕,都是來給大少爺慶生的客人,你跟姐姐來,不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