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柔聽到他們判自己母親此等酷刑,整個人都從凳子上跌落。
她無助地大哭,撲上去抱住韓氏,一個勁地在地上磕頭,求皇後放了自己母親。
皇後看到這一幕,仿佛看到了景彧在下麵給他磕頭求情的模樣。
她眼中不自覺地湧出淚花。但還是叫人把韓氏給拖了出去。
皇後拂袖離去,眾人也散場,蘇羨月這個苦主反倒招來了周圍人的白眼。
無一不是在心疼韓氏的。都說她客大欺主。
蘇羨月簡直就是哭笑不得,說她客大欺主之前也得分清誰是主,誰是客發明就是蘇昇一家鳩占鵲巢。
出殿時,濃重的夜色將皇宮緊緊包圍,侍女手中的一盞盞像是流動的星河四散開來。
韓氏的慘叫聲在殿外響起,蘇羨月走了過去,看到蘇洛柔跪在哪裏啜泣。
蘇羨月看那施杖的黃門手法不對,這樣的角度,這樣的力道,是絕不可能把人打死的。
別說一百杖,就是再加一百杖,也打不死人。騙騙外行還行,對於蘇羨月這種一眼就能分析出物體受力的人來說,就像是在糊弄小孩。
這一百杖,頂多就是把這韓氏給打成個殘廢。
蘇羨月勾唇一笑,殘廢正好,她原本就沒想過這一把要將韓氏害死。
讓她體驗一下自己和哥哥這些日子以來的感受也未嚐不可。
蘇洛柔聽見腳步聲,見到蘇羨月一臉笑容地站在後麵,她氣血上湧,直接就撲向了蘇羨月,尖聲道:“蘇羨月,你還我母親的命來。蘇羨月,你好狠毒的心!”
蘇羨月飛起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前去捏著蘇洛柔的下巴道:“我狠毒還是你狠毒?我可多謝蘇大小姐的誇獎,實在是謬讚,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道。說到沒人性,我可是遠不及你們。”
蘇洛柔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蘇羨月道:“蘇羨月,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等著瞧吧。”
蘇羨月抿唇一笑道:“我也想說,好戲還在後頭,咱們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蘇羨月甩開蘇洛柔的臉,起身離去。走了兩步路,蘇羨月又回頭道:“大小姐,還記得你開的那個茶會嗎?知道我當日為什麼要激怒你嗎?想知道那籠糕點是誰派人調換的嗎?”
蘇洛柔如夢初醒,脫力一般癱倒在地。蘇羨月笑著離去臨走還不忘說道:“大小姐,你們母女二人的瞞天過海和我這招請君入甕,不知誰更高明些?”
春芙緊跟了上來,緊了緊蘇羨月身上的鶴氅道:“姑娘,原來你早就知道那籠糕點是她們給您準備的呀?”
蘇羨月道:“我不知道她們要準備怎麼害我,隻知道她們會在這次宮宴上動手罷了。還記得年前我說過什麼嗎?”
春芙搖頭道:“姑娘你一天說那麼多話,春芙哪裏記得這麼多呀。姑娘你知道的,春芙腦袋不靈光。”
蘇羨月搖頭道:“年前我說了,年後讓這群人後悔,自打年三十一過,我就按照計劃來行事了。這還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