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容佑卿來說,簡直就是無比煎熬的一個夜晚。
他以為自己煩躁地會睡不著覺,可是出乎意料的,這竟然是他有生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晚,摟著旁邊的那隻小狐狸,沉沉的睡去。
翌日,蘇傾城醒來,發現自己兩手被兩條領帶綁在了床上,瞬間睡意全無,氣的肺都要炸了。
“容佑卿,你他媽給我出來!”
她用雙腳蹬著床,一雙漂亮的杏眸裏殺氣騰騰。
隻是,任憑她怎麼喊,就算喊破了喉嚨,房間裏除了她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蘇傾城氣的肝兒疼,隻得製造出更大的聲響,她就不信,這個家除了容佑卿再也沒有第二個活人了,這兒不是還有他外婆嗎?他外婆不是很討厭她來這兒嗎,那為什麼還不趕她走?
真是奇了怪了,這家裏怎麼就沒個正常人?!
樓上這架勢是恨不得把床踹塌了,樓下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正吃著早餐。
尤其死容佑卿坐在餐桌前,舉止從容,慢條斯理。
他的頭上,還纏著一圈紗布,本來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不小,沒什麼事了,可是容老夫人不放心,堅持讓容佑卿纏著。
聽著樓上此起彼伏的聲響,容老夫人皺了下眉,打從早上到現在,她這眼皮子啊,就跳個不停。
雖然她挺不喜歡那個小狐狸精的,可是再由著她這麼鬧下去,房子不得被她給拆了哇?
不行不行。
容老夫人覺得,她必須得想個法子。
清清嗓子,她拍了下容佑卿。
正在吃早餐的容佑卿抬起頭,笑容溫和地看向容老夫人:“怎麼了?外婆?”
容老夫人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臭小子,明明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伸手指了指樓上。
容佑卿不解:“天花板上有什麼?”
“有你啊!”容老夫人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
容佑卿嗬嗬一笑:“外婆,我知道你說的是她,你不是說她目無尊長嘛?我正好幫你好好教訓她一下。”
容老夫人瞪著他:“我說我不想見到她你咋不把她給弄走?”
容佑卿若有所思:“這個我看是夠嗆了。要不外婆?你大人有大量,換一個難度係數低點的?”
容老夫人狠狠地剜他一眼,下令道:不管,今天你就必須給我把她弄走,我可是把話說在這兒了,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容佑卿擰起了眉毛。
容老夫人嘴角上揚,看來她在這臭小子眼裏還有點權威性的,結果這臭小子的下句話差點沒讓她心髒病犯咯!
“外婆,你要坐幾點的飛機,我好給您訂票,也及時跟那邊的人說一聲。”
容老夫人‘啪’地一聲放掉手中的杯子,裏麵的半杯牛奶濺了出來,把桌布都給弄濕了。
容佑卿眯起雙眼,看來外婆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讓他趕蘇傾城走,他做不到。
外婆就另當別論了,老太太最疼他,回去頂多生個幾天氣,等他好好哄一哄,氣兒自然就消了。
可是蘇傾城,保證脾氣倔的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怕蘇傾城用他外婆討厭她為借口,跟他劃清界限。
這個才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見外婆離開了餐桌,跑到沙發那邊獨自生著悶氣,容佑卿放下碗筷,起身朝著外婆走去,緩緩地坐了下來。
“外婆。”他動了動唇,臉上是一貫的平靜和淡漠。
容老夫人扶著額頭,氣的直哼哼著,沒理他。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蘇傾城,壓根就不在乎我的錢,您不是常說感覺最重要嗎?”
好一個‘感覺’最重要!
容老夫人隻覺得眼皮子跳的更厲害了!
她直拍桌子:“那也是在門當戶對的基礎上呀,你要是看上哪個千金小姐家的姑娘,我指定不反對你們倆,可是……可是她是哪家的女兒?又是做什麼的!”
“她家也算是個大戶人家。”容佑卿如實說道,頓了頓,補充:“隻不過他家裏人對她不怎麼好,家裏有個後媽,挺煩的,但是這都無所謂,別人不對她好,我對她好就行了唄。”
容老夫人捂著心髒。
容佑卿勾了勾唇,又道:“哦對了,她是一名演員,以後說不定能當上影後的,過幾天外婆你還能在電視上看到她!”
容老夫人扭過頭,張大嘴巴:“演……演員?”
聽到蘇傾城的職業,她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怪不得眼皮跳的這麼厲害,她就知道準沒個好事!!
越想容老夫人覺得越是可怕,娛樂圈到底有多亂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有個老同學的女兒就是混娛樂圈的,私生活那叫一個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