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蘇傾城放下車窗玻璃,皺眉,探出頭不耐煩地衝著容佑卿喊道:“還走不走了?老娘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容佑卿笑了,吐槽道:“反正也看不出前後。”
“你大爺。”蘇傾城白他一眼,放下車窗。
容佑卿也不生氣,勾起唇角,上了車。
他沒帶她去餐廳吃飯,而是開車載著她回了自己住的別墅。
每一次看著容佑卿住的地方,蘇傾城就忍不住在心裏咆哮一次,上天,不長眼啊。怎麼能讓這種厚臉皮住這種地方,就應該讓他住下水道!
當別墅的大門緩緩向兩盤來開的時候,容佑卿轉過頭,看向她:“嘴巴撅地這麼高?”
他二話不說,直接低頭親了一下:“想讓我親你就直說。”
蘇傾城拍掉他的手,冷哼:“你的錢是通過正當手段來的麼?”
真是多到讓人眼紅,到底有什麼秘訣竅門,告訴告訴她啊。
容佑卿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奇葩。
“你覺得呢?”大門打開,他繼續開車,唇角笑的邪氣。
蘇傾城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車窗外的一排排茂密的青蔥樹木,抬手撐著腦袋,懶懶地道:“也沒少幹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吧,有好多新聞啊,講的是一土豪都是靠搶銀行發家致富,坐擁千萬家產的。”
車子開到門口停下,容佑卿皺著眉看她:“我看你又不餓了是吧?”
他做了一個扯領帶動作。
蘇傾城秒懂,裝作聽不見,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下車沒幾秒,一陣尖叫聲傳來,然後,就看見蘇傾城‘嗖’地一下跳到了車上。
就連他的車子都跟著飽受摧殘,搖晃了幾下。
“臥槽,你家院子養狗做什麼?”
正說著,一隻大型犬趴在了副駕駛的車窗上,不停地吐著舌頭,還舔了一下車窗。
蘇傾城看的毛骨悚然:臥槽。
她下意識地拽住了容佑卿的胳膊,擋在自己的麵前。
容佑卿忍不住笑道:“就是養它來專門嚇唬你的,你再跟老子耀武揚威的,我就把你丟進狗窩,讓橙子替我好好教訓你。”
蘇傾城一陣無語,指著窗外那隻大白狗:“你說他叫啥?”
“橙子,不行?”
蘇傾城:我…次…奧……
她想用胳膊肘狠狠地懟他一拳,結果這家夥抱她抱的死死的,她動不了。
唇上,帶著點點笑意,明知故問:“怎麼了?”
蘇傾城咬牙切齒:“名字起的好啊!”
容佑卿點點頭:“本來想叫青橙的,但是後來一想,跟你重名了,別引起誤會,省的到時候叫你名兒,隻有隻狗跟我擺尾巴。”
蘇傾城恨的直咬牙,可是沒辦法,她長這麼大就怕兩樣東西:一是水,二是狗。
就連小狗她見了都要躲得遠遠的,別說這麼大一隻了。
車內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變得有些詭異。
蘇傾城正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情,忽然覺得胸前被人捏了一下,她猛地回過神來。
低下頭一看,那家夥竟然在吃她豆腐!
她登時一把推開他,氣呼呼地準備下車。
可是手握在車門把上,又停了下來,細眉狠狠地蹙著。
容佑卿勾勾唇角:“說好餓得前胸貼後背呢?”
他故意不等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那條比利牛斯山地犬見到主人後,屁顛屁顛地搖著尾巴繞了一圈,來到主人的麵前。
容佑卿隻是做了一個手勢,橙子立馬乖乖坐好,姿勢標準,美麗高雅又極具帝王般風範。跟剛才趴在車窗前舔著車玻璃的樣兒,簡直迥然不同。
眼看著容佑卿越走越遠,蘇傾城急了,放下車窗衝著他的背影喊:“喂!容佑卿,我還在車上呢!”
她這麼一喊,再一次吸引了橙子的注意,秒變逗比,朝著蘇傾城撒腿跑來。
別看橙子長的粗壯,可是動作迅猛如獵豹,跑過來也就幾秒的事兒,撲過來的時候蘇傾城差點沒反應過來,她想躲,可是下巴,還是猝不及防地被橙子舔到了。
蘇傾城打了個激靈,隻覺得身上雞皮疙瘩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可不敢再開窗了!
情急之下,她想到一個主意,從包包裏翻出手機,從通訊裏中找出容佑卿的號碼,打給了他。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容佑卿停下了腳步,拿起手機。
看著屏幕上備注‘小妖精’三個字,他笑了,接起後,放在耳畔,幽幽問起:“怎麼了?”
蘇傾城的咆哮聲傳來:“你說怎麼了?容佑卿你大爺!趕緊回來把這隻死狗給我弄走!”
“哦?”容佑卿表示不解:“既然是死狗你還怕什麼?又不會咬人。”
“你……”裏邊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忽然軟了下來:“求你了……快把狗給弄走吧,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