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距離天朝萬裏之遙的a洲,惠城皇後醫院裏,一聲聲讓人揪心的呻吟從手術室裏傳來。寂靜的走廊上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不停地來回走動著,每一聲痛呼都讓倆人緊張地走近手術室門口焦急地往裏張望著。
“修文斯,你不是醫生嗎?你去看看她吧!”
“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婦科大夫!”
“那也應該懂點什麼吧!不是你一直讓她吃這個吃那個的嗎?你去看看,告訴裏麵,做手術,馬上做手術!”
“你夠了!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這樣?別人都沒事,她會有什麼事啊!”
兩個男人爭吵著,裏麵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讓已經按捺不住的一個一把推開了手術室衝了進去。
“哎!”後麵的這個無奈之下也跟著奔了進去……
Sz在全世界人的矚目下消失了,那個終日帶著銀色麵具的少主傑西和他的女朋友以及最後的部下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而剛剛跑進手術室的是已經恢複了本來麵貌的司瑞和醫學怪才修文斯。
手術室裏,兩名助產士正在忙碌,突然進來的倆人讓她們嚇了一跳。看看倆人焦急地樣子沒有阻止他們進入還對著他們恭敬地點點頭繼續她們手裏的事情。
“怎麼樣?好了沒有?”司瑞挨著床站立著關切的目光盯著床上痛苦呻吟的人,急切的聲音不知道在問誰。
“好了她還喊叫什麼?你傻了!”跟進來的修文斯代替所有人回答著包括躺在手術台上的……傅錦。
是啊,司瑞活著,傅錦也活著,此刻的她高高挺起的腹部讓人驚訝不已。汗水也已經打濕了長長的卷發,臉色蒼白正閉著眼睛等待著下一次陣痛的來臨……
“哇哇……”終於,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在三個小時後響起,遠隔重洋相隔天涯的傅錦和毫不知情的粟霆鶴同一時間升級做了父母……
世事一場大夢,人間幾度新涼,豁然投眸,已是春秋輪回幾何。四年了,多少紅葉堆砌無數思念,又一個春風十裏吹亂了人心。天涯海角各自安好嗎?誰苦誰甜誰自知……
“軒轅子莫!你個壞小孩兒,又把我的實驗室搞的一團糟!”剛剛穿上白大褂走進實驗室的修文斯看著裏麵亂七八糟的樣子火氣衝天!
一個三四歲樣子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個粉色的試管,聽到喊叫聲抬起頭看著進來的男人。
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上劍眉星目鼻梁挺直像極了修文斯記憶中那個威武霸氣的男人。隻是那雙微微發藍的眼睛有些許狹長上挑。剃的光光的小腦袋頂上留著一點兒黑發帶著個性張揚。菲薄的小嘴一咧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小牙。
“爹地!這個東西我倒了硼砂水,它變色了!”奶聲奶氣的一口流利的英語說完,小家夥站起來揚著小胳膊給走近的修文斯看他手裏的試管,一臉的驕傲。
“……你個熊孩子,什麼都敢往一起鼓搗,爆炸了怎麼辦!給我出去!快點!”奪過孩子手裏的試管,修文斯氣急敗壞的拎小雞一樣把小家夥拎出了實驗室。
“幹嘛嘛!放開我!你個壞爹地!司瑞爹地!有壞人要劫持你的寶貝兒子啦!”小家夥一邊撲騰著一邊大喊著被帶到了外麵。
夕陽的餘暉下,院子圍著樺木的柵欄,遠處可見蒼翠的群山,四麵是蔥鬱的牧場,太陽傘下幾把藤椅,一張方桌旁正坐著一個女人。白色的長裙雖然寬鬆卻隱約可顯出那曼妙的身形,一頭飄逸的卷發披散在身後長至腰際。夕陽淡淡的光暈灑在她身上有著一股神聖朦朧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