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身後那人是什麼表情,直徑的向前跑去,消失在昀風的視線裏……
昀風歎了口氣,天青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愁與眷戀。
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見你哭過了。
也對,除了吾主,誰又能得到你的一滴眼淚?
就算是我,能得到你的一滴眼淚,那都是奢侈啊……
你隻會一心的向前看,目光總是追隨著心中那飄渺虛無的信仰,卻從來都不肯回頭看看……
你什麼時候那個把目光,放到你身後那錯過的風景中?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就算沒有那一天,我也會一直站在你身後,讓你一回頭,便能看到我這道風景的……
嫿雪……
眼,依舊是盯著嫿雪離去的那個方向,衣袖輕輕一揮,嘴唇一動,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隨後性感的薄唇又重新抿成一條線。
轉身,化作天青色的塵埃,消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
空氣中,回蕩著一句話:
跟上她……
隨後,又幽幽的補充似的,說了一句:
保護好她……
~~
在人們的車輪戰術之下,鼠群沒有在前進半分,依舊與人們僵持在一條線上。
因為即便有防禦靈器的保護,但老鼠的牙齒是異常堅固的,眾人生怕老鼠們會將這所剩的最後一道防線給摧毀,所以一直拚命的堅守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眾人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四天。
四天裏,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班,滅了多少波老鼠,受了多少傷。
但可喜的是,四天來,不斷的傷患被煉藥師從閻王殿裏被拉回來,能發動攻擊的人越來越多。
老鼠也在眾人前所未有的團結之下,結界頹敗。
人類可以活動的空間,一點一點的從鼠群的腳下爭奪過來。
可惜的是,那老鼠們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是眾人無論如何也攻不破的。
無論怎麼樣的攻擊,老鼠在這最後一道防線這裏,就是無敵的,怎麼打都打不死。
看樣子,最後的一道防線,不能再用全麵打壓的方法去擊破,得找一個點,去擊破。
就像一根針去刺破一個氣球一般。
現在所需要的,是一個一擊致命的契機。
而這個契機出現的時機,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裏,因此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及時機。
受傷人數不斷減少,傷患也逐漸的好起來,人力現如今是不愁了。
物力,是指像顧城離逍的防禦靈器一樣,可以派上用場的靈器,符緣,丹藥之類的協助性的用品。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各個勢力或者門派裏的內門弟子或者真傳弟子,手中的靈器符緣和丹藥自然不會少。
就算丹藥缺少了,他們還有三個煉丹能力雖不是很強,但:足以煉製補玄丹等一些基礎的丹藥的煉藥師,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至於時機,眼下還沒有,得等。
隻見眾人越戰越勇,完全按照顧城離逍所說的流水線打法,一條一條的從中心,不短的向四周延伸,全力打壓老鼠們活動的範圍。
至於天上飛來的老鼠,那更是不用擔心。
每個人拿出一把劍,抵住天花板,原地旋轉,老鼠便命喪劍下,一隻也進不來。
~~
嫿雪捏了一個隱身訣,站在四牆的一角,雙眼朦朧的看著腳下眾人每個都在為那一絲渺茫的生機而熱血廝殺著。
吾主,你看到了嗎?這多像吾等當年啊。
吾主,吾知道那個不是你,你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吾等。
待你歸來之日,這世間,才會有真正的安寧吧?
吾主,吾一直在找你。
還有淵咒,暗黑,曦光,賀金,伊木,憧水,閻火,腥土,昀風,冰魂和獄雷,他們也一直在找你。
天不容你,地不容你,世間都不容你,那吾等就滅了這天,毀了這地,重洗了這世間,吾主,你回來帶領吾等衝鋒,擾亂這世間,好嗎?
吾主,不管過了多久,你依舊是吾等的主子,這一生,不,生生世世都是!
吾不相信,那個冒牌貨會是吾等的主子,昀風不信吾,那吾便會找出證據來,證明那個人就是個冒牌貨的!
既然是冒牌貨,那麼她的命令,那也就沒必要去遵從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吾主!
除了吾主,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吾!
眼一閃,嫿雪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牆上的空氣安靜了,但安靜了沒多久,一陣微風擾亂了這安靜。
天青色的風在嫿雪消失的那個角落停留了下來,隨後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跟上嫿雪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