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回來了。”朱栴進了大宅院,到了儀門前就大喊了起來。
李享幾人也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幾人這才放下心來,朝外麵跑。終於盼回了十六爺,李享甚至有些責怪自己,昨晚應該和十六爺約好,今日讓馬世勳幾人在皇宮門口接他才是。
“公子爺,你可算回來了,就等著你呢。”李享見著朱栴後,說話也有些發顫了。
“公子爺,屬下的兄弟們打探到了館驛失竊的一些消息。”趙可兒道。
“公子爺,趙辰兄弟他們已經去和匠戶、窯頭們說磚的事了。”馬世勳道。
聽著幾人的話,朱栴自是無話可說,自己一手打造的這個團隊,果然是戰鬥力極強,隨即抱拳行禮,給幾人躬身致謝。
幾人一陣慌亂,今日公子爺怎地客氣的讓人害怕?莫不是公子爺嫌幾人辦事不力還是怎地?
“公子爺,這是何意?有話隻管說,我等自是肝腦塗地,絕不後退。”項來有些害怕的道。
“本公子無其他意思,隻是為有諸位先生、兄長而高興。梓文的小兄弟們已經探到了昨日那些女子大有來頭,怕是正如王進所說的那樣,極有可能是陳友諒殘部,他們要在正旦節時做一樁大買賣。”朱栴說完,幾人都看著他。
“公子爺,此事幹係重大,朝廷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剿殺陳友諒殘部,沒想到她們還是死灰複燃。”馬世勳道。
“若本公子沒有判斷錯誤,館驛失竊案和這些女子沒有關係,該是兩夥賊人所為。”朱栴說著,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落在趙可兒麵前,道:“趙兄,說說兄弟們所探館驛失竊案的情況。”
趙可兒抱拳,看著眾人,壓低了聲音道:“公子爺,種種跡象表明,館驛失竊案和華樓會館有幹係,且。”
見趙可兒話說了一半不說了,項來卻急的眨巴著小眼睛,大喊了起來。
“哎呀,趙兄,你倒是說呀,且什麼?今日怎地這般通通吐吐的?像是司禮監掌印見到了皇上一樣。”
朱栴擺了擺手,不讓項來說話,他猜趙可兒話說了一半不說了,定是有不便說的隱情,便指著書房的方向指了一下,然後轉身朝書房走去,幾人也跟著走。
進了書房,關上門,朱栴輕聲道:“趙兄,有話隻管說,都是自家兄弟。”
趙可兒這才再次看著幾人,抱拳道:“公子爺,屬下的兄弟們探得,館驛失竊案和華樓會館有幹係,那館主於文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真正在幕後所操縱的另有其人。”
“快說是何人?”馬世勳追問。
趙可兒還是看著十六爺,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兄但說無妨,也好驗證本公子的預想。”朱栴道。
“真正幕後指使的人,該是公子爺的八哥潭王朱梓。”
趙可兒說完,除了朱栴,幾人都一臉驚恐,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趙兄不可亂說,這可是關係到王爺和大明宗室的大事,弄不好回死很多人的。”李享驚恐間脫口而出。
“就是,八王爺怎麼回指使人去做這些不入流之事,這可是有損皇家威嚴的大事。”項來更是大惑不解。
馬世勳和史大亮二人不說話,隻看著趙可兒和十六爺,少許,馬世勳才抱拳道:“此事幹係重大,相信趙兄不會隨意說的,定是有所發現。”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都看著朱栴,朱栴重重坐在了椅子,一陣眩暈。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八哥果然是對自己下了黑手,自己的花間坊打亂了他在京城的財路,他還是心有不甘。
見十六爺久久不語,李享輕聲道:“公子爺,此事怕是有誤會。”
朱栴擺擺手,抬起頭,緩緩道:“趙兄的消息該是準確的,此事該就是和八哥潭王有關,諸位不必懷疑趙兄。”
幾人這才再次看著趙可兒,趙可兒也低垂著頭,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老作坊被燒,卓然被害,都和八哥有關係。尤其是卓然兄弟的死,本公子這才痛下決心帶著諸位和親軍剿殺了他的十幾位殺手,還截獲了那一萬兩銀子,他定是沒見到人回去和銀子,這才再次對著本公子來的。”
朱栴說完,幾人都徹底明白了,難怪十六爺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對著惡人下不了手,原來是顧及兄弟之情和皇室顏麵。
“公子爺,事已至此,咱們該怎麼辦?”史大亮問道。
“館驛失竊關係到我大明國格顏麵和天朝尊嚴,本公子就是丟掉了姓名,也要找回失竊的物品,八哥糊塗,本公子不可跟著也糊塗。”
朱栴說完,忽地站了起來,整理下衣服,不看幾人,雙目直視著前方,道:“走,既然知道了何人盜竊,不妨來個直接討要,隨本公子去華樓會館。”
眾人跟著朱栴出了書房,出了大宅院,直接朝華樓會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