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頓住動作,笑著回頭,問道:“怎麼了黎小姐?”
“飯我不吃了,你不用熱。”黎糖直接進了浴室,道:“你幫我拿下衣服,我想洗個澡。”
保姆應聲去了,黎糖站在淋浴底下,洗完澡出來換上衣服,突然在茶幾上看到了一則尋人啟事。
她伸出手,將尋人啟事拿起來,端詳著上頭的照片,微微沉吟:“這個東西哪來的?”
“哦,是傅家那邊一直在找的人,叫什麼餘弦。老爺的意思是找到這個人給送過去,跟傅家打好點關係。”
黎糖更奇怪了,“之清哥哥找這個餘弦幹什麼?”
“聽說是傅少爺喜歡的一個叫陳斯音的女人,她的未婚夫。這關係太亂了。”保姆用力的搖了搖頭,打著哈欠回房去睡了。
黎糖看著尋人啟事,微微的沉吟下來,她心裏忽然有了一個計劃浮現。
將尋人啟事收起來,黎糖帶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和顧思哲一見麵,她就把尋人啟事遞給了他,“你能不能幫我找找這上麵的這個人?”
顧思哲的目光落在尋人啟事下承諾的五萬酬勞上,下意識的問:“你缺錢?”
黎糖忍不住笑了,“怎麼可能。我缺錢也不可能缺個五萬這樣的小數目。我找這個人有事,你能幫我嗎?”
顧思哲將目光落到黎糖的身上,輕輕笑了笑道:“這是你第一次找我幫忙,我當然會盡量為你做到最好。”
“謝謝~”黎糖笑道。。
“我能問問噩夢這個人跟你什麼關係嗎?”顧思哲顯得有些為難,道:“我總不好自己給自己找個情敵。”
“你放心好了,其實說起來我並不認識這個人。”黎糖道:“隻是想請他來,有點事情而已。”
顧思哲便答應下來。
另一邊,陳斯音扶著護工的手緩緩下床,隨著這幾天的複健,她的走路姿勢終於正常了些。
於是便經常心情不錯的自我調侃,“打死也想不到,我還會重溫一遍兒時學走路的階段。”
護工聞言笑道:“那感情好,回憶童年。”
“那時是個什麼情景都忘了,不過想來我爸應該不會跟護工你一樣溫柔,還扶著我慢慢走,隻怕是見我摔了,甩一句站起來,還要跟我講人生大道理,什麼摔倒了要自己爬起來,可不過他就是懶罷了,不願意伸出手扶一扶摔在他跟前的女兒。”
護工被她逗笑:“說不定是你誤會叔叔了,他確實是覺得摔倒了自己站起來呢。”
“不會的。”陳斯音擺了擺手,“他一貫吊兒郎當沒個正行,我沒被他帶歪,長成了朵正經的祖國花朵,街坊鄰居特別意外。”
不,也有一瞬間的擔憂的止不住的,如同那時候他交給自己的酒,陳斯音現在還能想起那時候他的眼神,這麼清楚的交代,但是又很模糊的擔憂神色,還有一份了然,到底是什麼.....
複健很快結束了,護工把陳斯音扶到床上,將手插進口袋裏,道:“我去把你的午飯端過來,你先躺著,想看什麼電視劇?我給你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