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音卻慢慢的沉默了下來,在傅之清以為她太疼了時,陳斯音才開口道:“傅之清,你有包庇之心我理解,她跟你青梅竹馬長大,但是你也不該這樣侮辱我的智商吧?黎糖闖入酒坊,但凡是個有眼睛的都看的真真的,就這樣你也能睜眼說瞎話嗎?”
“陳斯音,我在你眼裏那麼不堪?”傅之清也動了一絲怒氣,“我對你的好,你隻管視而不見?”
“我知道你對我好,一直都知道,,我也很感激你。”陳斯音沉默了片刻,道:“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傅之清也冷靜了下來,“我的意思不是想洗白,黎糖犯的錯如你所說,大家都看的見。那麼看不到的地方呢?你有沒有想過,實際上想害你的另有其人,黎糖也隻不過是當了一把刀子,僅此而已。”
陳斯音聞言微怔,明白過來自己曲解了傅之清的意思,十分歉疚道:“傅之清,我很抱歉。”
“你這樣說話。”傅之清苦笑了一聲:“讓我覺得自己好似被你遠遠推開了。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謝……”
陳斯音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已然被傅之清伸出的修長指尖堵住了唇,見她止了話頭,傅之清這才收回指尖,那塊仿佛還殘留著陳斯音唇瓣的柔軟觸感,男人的眸色暗了暗。
“總之,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你隻管休息。”傅之清看向陳斯音身上滿滿的石膏,眼裏掠過一絲心疼,“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陳斯音本打算靠自己,將黎糖在自己身上施與的東西連本帶利的還回去,但沒想到傅之清一手攬下。
原來依賴一個人的感覺,也不錯。
黎家。
寧畫秋一身暖黃色旗袍,雙腿交疊,,姿態優雅的坐在黎家客廳處的沙發上,纖細的手端著一杯暖茶,揭開蓋子她輕吹一口氣,修長的睫毛微顫,小口微抿。
黎糖一身可愛卡通兔子睡衣,容顏上帶著病態的蒼白,扶著樓梯走下來,到寧畫秋麵前,“你來幹什麼?”
寧畫秋輕輕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倒有些怨怪似的:“這才過了幾天,臉怎麼就翻的這麼快?”
“你還好意思說?”黎糖捂著頭,臉色難看的道:“你那天來我家給我做什麼心理療程之後,我的狀態就越來越差,神經抽痛,請了醫生來都不管用。”
“那是因為我為你洗滌了心靈呀。”寧畫秋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杏眼裏滿滿的純真:“醫生檢查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生病。你仔細想想看,這段時間,我有沒有讓你做過什麼事?”
黎糖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但是這也太難受了……早知道這麼難受,我說什麼也不聽你的。”
寧畫秋輕輕一笑,再抿了一口清茶,“這茶,倒不錯。”
“當然不錯了,我家的茶都是我爸爸去專門采買的好茶。”黎糖哼道。
“聽說你過段時間,要嫁人了?”寧畫秋輕笑著問:“你不是最喜歡傅之清了嗎?好不容易能嫁了,怎麼自己又對外宣布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