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傅之清的語氣也和緩了一些:“她隻是關心則亂,心裏有分寸。”

“不過有一點確實很讓人在意,今天你的身體怎麼了?”陳斯音踮起腳尖,將手貼上傅之清的額頭,“今天你陪我出去吃飯的時候狀態也還很好,為什麼劉媽會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

“她隻是關心則亂罷了。”傅之清抬起手,將陳斯音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了下來,語氣寡淡卻很有力:“不是要嚐嚐你的陳家釀嗎?”

“啊對。”提到陳家釀,陳斯音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笑著道:“我的手藝比起父親還是有差距的,但是我自信這酒水一定令人回味無窮!”

小時候她第一次喝到陳家釀,就抱著酒罐子喝了精光,然後醉的直接倒地就睡,後來被回來的父親發現,捏著她的鼻子罵小饞貓。

當時她的年歲不過十二,足可見這陳家釀的魅力。

傅之清自己倒了一杯酒水,酒水剛掀蓋,滿室便浸潤了果香,並不濃鬱,卻隨處可聞,仔細聞去卻又好似沒有這絲果香。

抿了一口入喉,如陳斯音所說,的確是好酒,並且令人有極大的衝動繼續喝下去。

一杯竟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男人的眼裏帶著一絲詫異看向陳斯音,“我以往碰酒都喝的十分勉強,總隻是敷衍了事,這酒是第一次讓我有了享受的感覺。”

陳斯音笑道:“而且還特別想貪杯,對不對?”

傅之清微微一笑。

一罐子酒不知不覺就喝完了,傅之清酒量本就小,陳家釀更是後勁十足,一罐子酒他就喝了三分之一,已然醉的不省人事。

陳斯音雖沒醉到那個程度,但顯然已經微醺了,眼前的食物模糊成一片,好像自己還是小時候,還在陳家的那個小院子。

窗外的桃樹隨風飄揚,月亮掛在梢頭,她躺在庭院裏擺著的藤椅上,想像小時候一般撒嬌喚父親前來。

“爸爸,斯音頭疼……”

軟軟的嗓音飄散在空氣裏,卻沒帶來陳斯音想要的人,眼前的桃樹庭院都漸漸消逝,陳斯音瞧見傅之清房裏的落地窗外的圓月,隻一會的功夫,思想便活躍起來。

但帶來了不可抑製的失落,回歸現實的後果則是她又要承受一次父親已經被殺的痛。

但這次還沒等陳斯音開始細想,傅之清從身後抱住了她,她一愣,偏頭去看,傅之清還醉著,抱她的動作似乎隻是下意識的舉動。

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傅之清的手臂,起身將吃力將他扶到床上,好不容易放的端端正正,便去扯被子給他蓋上,男人卻一把將她撈進懷裏,壓在身下,給了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吻。

男人的力氣本就大的可怕,如今醉酒了,這力氣還要加上三分,陳斯音動彈不得,瞪著傅之清問:“你幹什麼?”

傅之清的氣息已有些沉重,吻往下落在陳斯音的鎖骨上,修長的指尖探入她的腰間,許是碰到了敏感點,陳斯音忍不住咬著手指嚶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