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清顯然沒想到自己還激起了陳斯音的鬥誌,忍不住一笑,伸出手捏了捏陳斯音的臉頰:“好,我相信你。”
這親昵的動作讓陳斯音有些不太習慣,下意識的低頭避開了一些,傅之清放下手,眼裏的笑意淡了些,“酒坊也看完了,我先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嗎?”
陳斯音抬頭看了一眼酒坊,現在她自然是舍不得回去的,所以搖了搖頭:“我就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傅之清見陳斯音看向酒坊裏麵的眼神滿滿是雀躍,也就不再說什麼,除了酒坊坐上車回了傅家。
留下的陳斯音則將全副心神都放到酒坊裏,她要試試看新酒坊的這些工具她用不用的順手。
再次拿出父親留下的那封秘方,陳斯音借著燈光仔細研究了起來,這上麵的步驟她早就演示過無數遍,爛熟於心。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遺漏後,將秘方收了起來,開始第一道工序。
之前酒坊被燒毀前,她對於釀酒的體悟早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這次再換了上次更好的設備,陳斯音更加得心應手。
窗外的光亮由明轉暗,又由暗轉明,陳斯音終於收獲了第一壇酒,她迫不及待的品嚐了一口,眉眼終究是染上了一層無奈。
酒水的品質等都有提高,在口感方麵有了明顯的升華,但如果沿用宋顏然的話來講,那就是還缺了點什麼。
陳斯音知道缺了的那一味是什麼。
是香氣,類似於桃香,花香的一種獨特香氣。
陳斯音起初是因為父親將桃子釀進了酒裏,可看了秘方後竟然不是,無論是哪一道工序,裏頭從來都沒有將果子釀進酒裏的。
那麼那股子奇特的香氣,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陳斯音想不通。
她又懷疑是父親更改了秘方的工序,怕自己不能發現秘方,讓秘方落入賊人手裏,所以父親將工序更改,也許就想電視劇裏演的那樣,隻有自己才能找到錯誤的工序然後加以改正。
可事實上她的父親根本就沒交過這方麵的東西,更別說類似電視劇裏,留下個一字半句的。
陳斯音想的實在頭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最後大膽的決定了一件事。。
盡管父親並沒有教過,卻不代表她不能親自實驗,趁著早晨大亮的天色,陳斯音出門趕出去了水果市場,在上麵挑了兩三個又大又新鮮的軟桃帶了回去,在她覺得最有可能加桃的工序,擠了點桃汁進去。
桃汁剛下酒,已經是滿滿的一股甜香味,雖然很快就淡的幾乎沒有,陳斯音也強迫自己不再繼續滴桃汁,而是安靜等待結果的出現。
窗外的天色轉暗,她已有一天一夜沒合過眼,這會子支著下頷坐在案台旁邊,眼皮子卻沉重起來,不住的下拉,腦袋便不時一點一點的。
手機裏設定好的鬧鍾響起,驚的陳斯音一下子清醒,拍了拍臉,再拿冷水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了許多。
她這才重新去將釀製好的酒撈出來,先自己嚐了一點,很快她的眉頭便慢慢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