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陳斯音伸出手去仔細觀察這些器具,一麵問身後的保姆說道:“就隻剩下這些東西嗎,沒有其他的?”
她心裏麵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卻還是想要問一問。
保姆說出來的話將她心裏麵最後一絲希望給磨滅了:“對啊,送來的時候就隻有這麼一點東西。”
酒是一點也沒有了,隻剩下這樣幾個模樣還基本算是完好的器具。
陳斯音忍不住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站起身來,從後院回到大廳裏麵。
大廳裏麵正站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陳斯音,長卷發,一身精致的ol套裝,纖細的背影看上去有點眼熟。
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寧畫秋麵上頓時一喜,轉頭喚道:“之清——”
話沒說完,便噤了聲。
站在她麵前的哪裏是傅之清,分明是那個死乞白賴非要住在他家中的賤女人。
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寧畫秋還是勉強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斯音,你好些了嗎?”
陳斯音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麵上迷茫的表情看在此時寧畫秋的眼中,頓時變成了失去酒坊之後的悲痛和僵硬,寧畫秋心中大喜,麵上卻不動聲色。
“聽說你的酒坊……”寧畫秋觀察著陳斯音麵上神色,輕聲但是咬字清晰的說道:“失火了?”
陳斯音眸中掠過一絲暗淡:“是。”
“那,東西都救回來了嗎?”
陳斯音搖搖頭,神色看上去有點怏怏的:“沒有,全都被燒幹淨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其他人的彙報還是不如陳斯音親自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心中暢快。
寧畫秋假情假意的歎了一口氣,精致的眉頭皺起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準這是老天爺給你的一場試煉呢?”
“你說的沒錯。”陳斯音喃喃說道,酒坊已經被燒毀,不剩下什麼,就算現在再怎麼擔心也是無濟於事的。
但是想到早上的時候去往酒坊,隻看見一地狼藉黑炭,陳斯音還是輕輕咬牙:“如果讓我抓到幕後放火的那個人,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的!”
如果是天災的話,那麼她陳斯音就認下了,當做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一場試煉。
但是如果這是人禍,那麼她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把幕後主使給揪出來。
此時陳斯音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眼前寧畫秋麵上一瞬間的僵滯和不自然。
但是等到她重新抬眸的時候,眼前的寧畫秋便又是一副美麗大方的模樣了。
“對了斯音,”寧畫秋聲音輕柔的說道:“酒坊現在已經被燒毀了,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陳斯音麵上微愣,正要說自己已經有打算了,就聽見寧畫秋說道:“如果你想要重建酒坊的話,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