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盡管和她生氣,可語氣還是難以掩飾自己的關心。

“我沒事,我們先走吧。”方深酒說著,便要甩開他的手,宮浚沉可是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看了眼一側的Ray,冷冷地吩咐,“去看看。”

“是,宮先生。”

方深酒不想在這裏和他鬧,任由他拉著去了車上,宮浚沉剛一關上車門,Ray的電話就已經打來了,他靜靜聽著,時不時地看她一眼,最終沉沉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此刻的車中安靜的可怕,也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宮浚沉抽出一側的紙巾,無奈地歎息一聲,開始為她擦眼淚,聲音又冷又淡,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不已。“被人欺負了就隻會哭,怎麼不拿出你懟我的那股勁兒呢。”

她推拒著他,可是眼淚卻是越發多了,原本那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如今卻變得紅腫不已,宮浚沉不免有些心疼。

“好了,我不該說重話,別哭了。”他已盡量放緩了聲音,可是她卻哭得更凶了。

他從前到現在,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勸慰,亂了手腳,聽她的那哭聲,就像是打在他心口似得,讓她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伸手去抱她,可他卻一把打開他的手,冷冷地道:“惡心!別碰我!”

“方深酒!”他也是怒極,平時誰敢對他這個樣子?她今天就一直不對勁,冷冷淡淡的,故意不理他,他讓團子找她,她還是這樣。

沒辦法他擔心她,也隻能親自來接她,可是她呢?卻還是這副樣子。即便是在方卓那裏受了委屈,也不應該把這火氣發到他身上。

想到這裏,他突然下了車,狠狠得摔上了車門,將她一個人關進了車裏。

宮浚沉仔細地會想著她的話,又想想她今天的不對之處,越發疑惑。

隔了不過十分鍾,他將手上的煙掐熄,打開了她那一側的車門,拉著她的手她推拒不肯出來,他隻能半蹲在車門,緊緊握住她的手,“鬧夠了就說話。”

方深酒這才抬眼看,冷聲開口,“宮浚沉,你喜歡在外麵花天酒地是你的自由,我們也隻是契約婚姻,所以我的情緒你自然也不用理會,隻要方卓倒了,我們也沒什麼繼續合作的必要了。”

她話音一落,他的臉上都已浮現了一層寒冰,“我什麼時候花天酒地了?”

“你自己清楚!衣服上的口紅印記難道會作假不成?!你……”方深酒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什麼,連忙又閉嘴。

宮浚沉聽後,思索一瞬,連忙給管家打電話,這才從給他整理房間的女傭處知道了真相。

原來,他的襯衫真的沾了口紅印記?

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個應酬,葉洛說要給他敬酒,卻是腳步不穩險些栽倒,他也隻是扶了她一下,難道是那個時候……

原來她是看見了那件衣服所以才這麼冷冷淡淡的對他?

宮浚沉想到這裏,竟沒有忍住輕笑了一聲,方深酒狠狠地瞪了眼他,便將他推了個趔趄,下車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