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這是誰啊?”
方深酒無奈,也隻好去到一側接了起來,然而讓她更意外的卻是電話裏並非是陳言庭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
“方深酒,好久不見了啊。”
這聲音是她無比熟悉的,她微微蹙眉,反問:“溫世佳?”
“不錯嘛,竟然還記得我。”溫世家冷冷一笑,目光落在病床上那蒼白虛弱的男人身上時突然凝固了似得冷,“你做的好事!阿庭現在為了你都住院了,你滿意了吧?”
“他……怎麼了?”
“怎麼了?喝酒喝到胃出血不說,還想著和陳家斷絕關係,就隻因為陳叔叔說不能接受你,方深酒,你這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讓他為你這樣,你……”她的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手機似乎被誰拿了過去,半晌她才又平複一番情緒,輕輕地道:“方深酒,阿庭是騙了你一次,可終究還是幫你的多,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成?他都已經這樣了,你不能過來看看他麼?”
她話音一落,方深酒心裏也莫名難受起來。
其實溫世佳說的對,陳言庭除卻在感情上欺騙她之外,並無別的錯處甚至還幫了她很多。
如果她真的不管不問,豈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了麼?
想到這裏,方深酒這才問過他是哪家醫院,收拾東西準備去了。
和公司請了半天假,到了醫院方深酒連忙去了溫世佳說的病房,這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消毒水氣味,她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人身上時,一時之間竟有些心酸。
他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嗬嗬,怎麼樣?看到他這副樣子,你滿意了麼?”溫世佳站在她的身後,眼神冰冷,仿佛要將人凍僵似得。
她輕蔑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眼,才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方深酒不說話,她又繼續道:“和宮浚沉?”
她麵露疑惑,似乎對她的婚姻十分關心,方深酒一時之間竟也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她的沉默不語在溫世佳眼裏卻是默認了的意思,在這一瞬間她幾乎立即確定了她的往事被扒出來是宮浚沉做的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打了方深酒一個巴掌。宮浚沉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的,可是心裏應該早已想好了要怎麼對付她吧。
方深酒見她麵色陰鷙,心中突然升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她再多說什麼,頭便被重重地敲了一棒,接著便昏昏沉沉地什麼都不記得了。
何詩恩手裏還拿著一根長長的棒球棍,心裏忐忑不已,溫世佳踢了兩下方深酒的身子,“她……不會死了吧?”
“哪有那麼容易,隻是假性昏迷,我是醫生,我自然知道輕重,現在得想辦法把她弄出去。”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溫世佳有些莫名慌張,又恨恨地道:“真是沒想到,宮浚沉居然真的要娶她?!她到底是哪裏好了?要家室沒家室,長得跟狐狸精似得,哥哥以前還被宮浚沉送到過監獄。”
何詩恩聽了半晌,整個人如遭雷擊似得愣在那裏,到了最後才喃喃地問了一句,“宮浚沉和她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