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爸爸。”

盡管一家人都難以接受這麼突然的婚姻,可到底兩個人是領證了的,所以無奈之下,方母和方雲赫也是不得不接受宮浚沉了。

團子倒是樂得開心,他本就喜歡宮浚沉,這一聲‘爸爸’也是叫得十分順口,即便是從來都喜怒不形於色的宮浚沉,竟也扯了扯唇角。

今夜月亮很圓,天氣也回暖了,外麵甚至還能聞到泥土的芬芳。

男人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方深酒麵對自己突然轉換的身份,一時之間也是轉不過來。

“今天收拾好東西,明天我過來接你和團子。”他垂眸看她,淡淡地道。

“這麼快?”

“你必須快點適應宮太太的身份。”他緩緩走近她,一雙黑眸如曜石一般耀眼奪目,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臉色發燙,忙要伸手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拉扯到胸前,“你做什麼?!我家人都看著呢!”

“你是我老婆。”他理直氣壯。

“可是……我們是協議結婚,我們……是假夫妻。”

他低沉一笑,“假夫妻?結婚證都是真的,什麼假夫妻?”

她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想要出爾反爾吧?”

“想太多。”他說著,便將自己的一張俊臉湊到她的眼前,意圖再明顯不過。

“不好吧,來來往往……唔……”她的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他封住了,她推不開他卻見到了他眼底狡黠的笑意。

被握住的手被塞了一個硬邦邦的盒子,一吻終了,他才終於將那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閃耀的粉色鑽戒。

自從方卓離開這個家後,方深酒一家的日子就不好過,哪裏看過這麼大一顆的粉鑽,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收回手,宮浚沉卻突然一把將她扯過來,把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如紳士一般,抬起她的右手輕輕吻了一下,“你好啊,宮太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明媚的,威風拂過,送來了清新的味道,方深酒隻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這一個夜晚,怕是她永遠都難以忘記了。

“替我戴。”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絲蠱惑,方深酒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將盒子中的另一枚戒指套在了他骨節分明的手上。

他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開車離開。

第二天一早,宮浚沉沒有親自來,而是讓Ray來接她。上車之後,方深酒才道:“你直接將東西送到他那裏吧,我還有事情,要去公司。”

Ray有些猶豫,“宮太太,那個,宮先生讓我帶您去提車。”

“什麼?”

“宮先生說了,您工作的地方離家裏太遠,所以必須買輛車,款式她都看好了,讓我直接帶您去就行了。”

車麼?有了自然是好,隻是她卻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宮浚沉親自給她選的車,會是什麼普通的麼?

果然,到了店裏,方深酒見到那輛新款奧迪之後,就傻了眼。

“他……讓我買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