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隻為了這個。”方深酒不想和他多費口舌,說完便要推開他,可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別嫁給他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她從未聽過的卑微,從前認識的陳言庭是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哪怕是在那樣的絕境中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現在的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而她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要緊緊抓住她。

方深酒淡漠一笑,“你能給我什麼?你給我的隻有煩惱和欺騙而已,陳言庭,別再演戲了行嗎?這裏沒人會看到。”

“酒酒……”

“夠了!”她一把推開他,抬眼看了看他蒼白的麵色,這才冷冷地開口,“我現在什麼樣,以後什麼樣,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無關,還有請你馬上離開這裏,這裏是我家。”

陳言庭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似得,雙眸通紅地看著她,那模樣有些嚇人,仿佛是困獸似得,莫名可怕。

“我不會讓你結婚的。”他說完便大步離開了這裏,方深酒心裏已不像是剛剛離開他那樣的難受了,或許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良藥,能治愈一切的創傷吧。

她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六點多就醒來了,才下了床便要去找戶口簿和身份證,隻是原來放這東西的箱子卻是早已不見了。

她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有過,到了客廳後,她才見到剛剛出來的方雲赫,有些疑惑地道:“哥,你看見我的身份證和戶口簿了麼?”

方雲赫疑地看了眼周圍,搖搖頭。

“奇怪了,我昨天剛剛拿出來的……”

在另一間客房,方母抱著小團子在門口聽了半晌,才終於將房門關好。

“姥姥,我們為什麼要偷聽媽媽他們說話啊?”團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方母將那戶口簿和身份證小心翼翼地鎖在了抽屜裏,這才回身小聲問他,“你喜歡爸爸還是那個宮叔叔?”

團子搖搖頭,“我沒有爸爸,我喜歡帥叔叔。”

方母一把抱起團子,“你這個傻孩子,昨晚來的就是你爸爸啊,你媽媽呀和你爸爸鬧別扭啊,還想著嫁給別人,姥姥怎麼能同意呢?你爸爸可是個好孩子呢。”

小團子長長地應了一聲,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剛剛存放戶口本的抽屜。

方深酒和方雲赫找了半晌,都沒有見到戶口本在什麼地方,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方深酒敲開了方母的門,“媽,是不是您……”

方母正在給團子穿衣服,準備送他上學,見她進來,回身看了眼,有些奇怪地道:“怎麼了?”

“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是不是在您那裏?”

方母略為奇怪地看了眼她,“怎麼可能在我這?時間不早了,我要去送團子上學了。”她話音一落,便拉著團子朝門口走。

團子在經過她時,小手扯了她一下,一雙黝黑如葡萄似得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

“我要媽媽抱抱。”

他說著,便跑到了方深酒麵前,方深酒半蹲下來抱住團子,他的小手握住了她的脖頸,方深酒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團子似乎將什麼東西放進了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