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醒了!”她驚愕開口,宮浚沉也轉過身來,大步朝她走來,上下打量她一眼,有些焦急地開口,“現在覺得怎麼樣?頭還疼麼?”
她有些緩不過來,腦子裏還是剛剛方安雅說過的話和她在宮浚沉懷裏哭得那一幕。
“酒酒?”他又湊近她問了一句,方深酒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搖頭,“已經不疼了。”
“酒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抓緊你,都是我……”方安雅也是一臉自責。
她哪裏還能說什麼,隻能原諒她了。
方安雅也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宮浚沉將她送回房中後,才又找來醫生檢查,醫生說沒問題了他也才鬆了一口氣。
“明明不會滑雪,還在那裏逞能,現在弄成這樣,開心了?”他的語氣不好,可是眼中卻是難掩的一絲關切。
“我也隻是不想讓大家掃興。”
她話音一落,宮浚沉的臉就沉了下來,冷冷地道:“你當自己是滑雪表演麼?他們高不高興,與你何幹?”
也是,他高高在上慣了,自然是不懂得這樣的相處方式,方深酒也不想和他爭辯,隻側過了身去不看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隻覺得身側的地方一沉,轉頭卻見他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
“你要做什麼?!這裏是醫院!”方深酒驚慌開口。
“抱抱你怎麼了?我自己的女人我不能抱著?”宮浚沉一臉理直氣壯,這會兒倒不像是方才那樣陰沉著臉,反倒是多了幾分痞氣。
他的樣子好看,即便是這樣也是讓人賞心悅目。
好在方深酒身上沒有受傷,他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方深酒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反而比剛剛還要安心。
“我媽媽的事情……”
“正在查,應該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了。”
方深酒輕輕點頭,似想到什麼一般,抬頭看他,“我的手機呢?把我的手機給我,我給我媽回個電話,要不然家裏的人會擔心的。”
“我都替你回了,他們現在應該不會著急了。”他雲淡風輕地說著,方深酒卻覺得腦子裏一陣天雷滾滾,“你……誰讓你碰我的手機了?!你給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問你的身份?!”
“問了。”
“你怎麼說?”
“實話實說。”宮浚沉那一雙黑色的眸子好似暗夜裏的星光,微微挑了挑眉,“怎麼?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嗯?”
“你為什麼要這樣?!一定要把我們倆的事情告訴給我的家人,你明明知道我媽媽不喜歡你。”
“那又怎麼樣?你媽喜歡陳言庭,可你不還是睡在我的懷裏麼?怎麼你想按著你媽的意思來?”他微微一頓,麵色陰沉,似想到了什麼似得,握著她腰的手也是一緊,“你還不知道吧,陳言庭和他的父親鬧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