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相親’兩個字,陳言庭驚愕一瞬,半晌才道:“爸,這都什麼年代了。”

“什麼年代?什麼年代不得結婚生子麼?你看你整天做得到都是些什麼混賬事情,難道我陳峰的兒子這一輩子隻能當一個小小的律師?”

陳峰總是喜歡拿著自己的一套理論和陳言庭說教,陳言庭本來今天就已經是又煩又亂了,所以經不起陳峰這幾句。

“我不會去相親的。”陳言庭打斷他的話,頭也不回地大步朝樓上走去。

陳峰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同一側的陳母道:“逆子!這個逆子!混賬東西!”

“好了好了,等會我再去勸勸他,你也不要著急了。”

方深酒和宮浚沉上車後,他卻並未將她送回家裏,反而是去了自己的遠山別墅。

他在車上一言不發,氣氛冰涼到凝固,方深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到了遠山別墅門口,宮浚沉的車速才驟然停止,卻也沒讓方深酒下車。

“你倒是閑。”他有些諷刺地開口。

宮浚沉極少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所以方深酒也禁不住皺了皺眉,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並不知道他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可你還是見了他。”他說著,突然湊近了她的臉,仔細打量她一番後,才伸手一把攫住她的下顎,冷冷地開口,“我告訴你,方深酒,你現在是我宮浚沉的女人,我不允許你私下見任何男人,尤其是陳言庭!如果再讓我看見一次,那後果可不是你承擔的起的。”

這才一天,他就又恢複到了從前的那副樣子,她竟然還用‘溫暖幹淨’形容他,想想還真想掐死自己。

“我知道了。”

她點點頭,宮浚沉伸手一把將她拉下車,不顧她腳步不穩就將她往樓上拽。

她知道他是生氣了,可是他們之間的事,她自然是不想將陳言庭攪進來,所以什麼都沒有和他說真正的理由。

方深酒被他甩到床上,傾身壓住,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是掙脫不開的。

比昨日還要狠戾的折磨接踵而至,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似得,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折磨。

半夜的時候她也沒睡著,清醒著看著外麵明亮皎潔的月光,不由想起方卓走後的日子裏他們這一家人的生活。

媽媽每天早上一早就出了門,給他們買菜做飯,收拾東西後還要去做工,盡管家裏當時十分拮據,可是媽媽每個月還是會省吃儉用來湊給哥哥學畫的錢。

當年那場車禍差點就要了媽媽的命,方卓真的會那麼狠心麼?甚至連他的妻子都不放過?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當年外公的起會不會也和他有關?

方深酒越想就越覺得害怕,夜裏寒冷,她忍不住靠近了她身邊的那唯一的熱源。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他的睡眠也是淺的,被她這麼一蹭,竟然清醒了,隻是聲音有些沙啞而已。

“我隻是想到當年媽媽的事情了。”

“哦?”宮浚沉似乎來了興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是你媽媽發生車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