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爬到床邊,拿起了電話,慌亂之下竟不知道要給誰打。
一陣敲門聲響起,方深酒的手一抖,卻不小心撥出了一個號碼。
方深酒的心被提了起來,可是那敲門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她甚至不敢開口去問是誰。
宮浚沉正在用晚餐的時候,管家就把他的電話遞了過來,宮浚沉看了眼那來電顯示的名字,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似驚又似喜,可也馬上就被一片深沉掩蓋了。
“方深酒?”他沉聲開口。
電話另一段卻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宮浚沉又開口問了一遍,還是一樣。
他以為是她發錯了,剛想掛斷,便聽電話裏傳來一道尖叫聲。
宮浚沉俊眉微皺,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方深酒房間的敲門聲才停止,方深酒麵色蒼白,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縮在床角。
不過片刻,她門口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那麼大聲,“方深酒,開門。”
是……宮浚沉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方深酒明明是討厭他的,可是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心上懸起的那塊石頭竟鬆了下來。
她快步走到門口,手剛剛握在門把上,卻又猶豫一番,眼睛透過貓眼見真是宮浚沉,這才放心。
方深酒將門打開後,宮浚沉就看到了她這副狼狽的模樣。
頭發散亂,滿麵淚痕,麵色蒼白沒有一絲絲血色,好在衣裳都是整齊的,宮浚沉這才稍鬆了口氣。
他的目光看過她的房間,一眼就見到了那個死貓和碎裂的相框,臉色也冷了下來。
方深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連忙上前想要拾起照片,卻因為動作太急的關係,被碎裂的玻璃劃傷了手。
鮮血汩汩湧出,可即便是這樣方深酒也不忘將那張照片藏在身後。
宮浚沉眉頭微皺,拉過她的手看了眼傷口,才問道:“你的醫藥箱呢?”
方深酒指了指電視櫃下方,宮浚沉便大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拿過東西後才半蹲在床前,幫方深酒清理傷口。
消毒水倒在了她的手上,方深酒忍不住輕吟一聲,宮浚沉手上動作一頓,淡淡地道:“忍著些。”
他話雖這麼說,可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等替她包紮好傷口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手上緊緊握著的那一張已被褶的不成樣子的照片。
“是誰寄來的東西?”
“不知道,署名是假的。”方深酒此刻已經安靜下來,腦海中閃過幾個人的模樣來。
宮浚沉沒有多問,直接替她拿了床上的包,又將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才扶起她,沉聲道:“今晚去我那裏住。”
方深酒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便一把推開他,冷冷地道:“不用了。”
宮浚沉冷眸微眯,臉上如浮了一層寒冰。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好壞麼?!還是她想繼續待在這裏被嚇死?
宮浚沉是天之驕子,從小不說,即便是他的父親,也不會這樣三番兩次這樣對他冷臉。
想來,他還真是有些犯賤了。
“隨便你。”他冷聲說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