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庭倒是自如,仿佛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替方深酒拉開了身側的椅子後,自己才坐到他的身邊,這種紳士的舉止再加他本就出眾的外形,引得一陣低呼聲。
同學會也不少帶家屬的,其中一個終於按捺不住,對方深酒道:“酒酒,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地球了啊?!哪裏找的這麼帥的男朋友,明星似得!”
方深酒尷尬一笑,不知道如何解釋,倒是一邊的陳言庭從容答道:“是我追求她。”
方深酒秀眉一蹙,輕輕踢了一下陳言庭!他今天是怎麼了?一進來就開始亂說話。
“這……”那女同學一臉羨慕,目光卻不由地落在一側的班長身上。
班長這會兒倒也是從容,畢竟在外混了這許多年,還是有些實力在的。
“未知的事情,一般不能作數。”他說著,轉臉老向陳言庭,“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結了婚還能離呢?別說還不是男女朋友了,是吧,陳先生?”
陳言庭薄唇微勾,“那是自然了,隻可惜有些人生來就在終點,不必去爭什麼。”
他這話音一落,餐桌上的歡笑聲驟然停止,即便是與他們坐在對麵正聊得正歡的兩人也不免被這尷尬的氣氛給傳染了。
方深酒更不用說,她是真的後悔帶著陳言庭來了。剛剛那個女同學尷尬一笑,恰好此刻侍者上菜,那女人連忙起身,“哈哈哈,來,吃菜!吃,吃!嗬嗬……”
離開他們不遠的另一處包間裏,人員相對較少。
也隻是幾個同行業的老總而已,宮浚沉是最為年輕的一個,可是氣場卻比幾人看著還要穩重淡然。
Ray進來將資料遞給宮浚沉後,就一直捂著自己的嘴巴,宮浚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將資料和合同發給幾人,開始說起了自己這次的項目。
“咳咳……”Ray輕咳了一聲,見宮浚沉回身看著自己,連忙又掩住自己的嘴。
宮浚沉看了幾人一眼,淡淡一笑,才起身道:“我有些事要處理,你們自便。”
話音一落,宮浚沉就讓Ray和自己一起出了門。
“你到底再那裏搞什麼?嘴巴壞了?”宮浚沉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Ray都要哭了,放下手才道:“我……我不能說,您昨天不是和我說了麼?如果我以後再跟您彙報她的消息,就把我的嘴給封起來……”
宮浚沉微微一愣,又是方深酒。
算了,她是死是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等他找到證據後,他哥判了死刑,他們就是徹底的仇人。
他宮浚沉的仇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眉頭。
他這樣想著,徑直走回了剛剛的包房。
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宮浚沉果真和他們一起商討起了合作方案。
“咳咳咳……”宮浚沉突然咳了兩聲,同正在商議計劃的幾人示意一下,便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