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
“好。”方深酒話音一落,抬手便拿起了其中一個高腳杯,也不看裏麵是什麼酒,直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宮浚沉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卻沒有任何言語,身側的幾人也是驚了。
這女人,也太爺們了吧?!
方深酒冷然一笑,麵色都沒改半分,對著宮浚沉道:“你讓我過來,無非是想看我出醜而已麼,可惜啊,今天怕是真的要讓你失望了呢。”方深酒說著,在幾人驚得眼珠快要落地的時候,將桌上一連七八杯的酒全喝了進去,一滴不剩。
宮浚沉的眸光也變了幾變,卻不曾開口。
有一個女孩甚至想拿出手機拍視頻記錄,好在被一側的男人阻止了。
宮浚沉深深地看了眼方深酒,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方深酒的臉頰微微泛紅,一把推開了他的手,伸手就去拿自己的包,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樣,卻還忍不住指著宮浚沉開口,“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嗬嗬,耍把戲?告訴你!老娘喝酒那會兒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宮浚沉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黑來形容了,在場的人也是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方深酒!”
宮浚沉一字一頓地叫她的名字,走到門口的方深酒下意識地轉頭應了一聲,便兩眼一翻,倒在了門口。
頭痛得仿佛要裂開似得,腦海中也不斷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麵來。
陽光太過強烈刺眼,讓方深酒忍不住翻了個身,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穿透這溫暖的陽光直擊她的心髒,“你是豬麼?這麼能睡。”
方深酒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個坐在她眼前穿戴整齊的男人身上。
方深酒晃了晃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宮浚沉薄唇緊抿,似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連忙撇開臉。
“我怎麼會在你這?!”他剛要轉頭,那床上的女人已赤腳跑到了他的麵前,厲聲質問。
宮浚沉眯眼看了看她,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一側,冷冷一笑,“你昨天倒在了包廂,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把你救了回來,而此時你說的不應該是‘謝謝您’麼?”
人道主義精神?!
方深酒隻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呢?他現在竟然還這樣理直氣壯,實在是可笑至極。
方深酒本想反駁兩句,可宮浚沉卻已起身,走到門口才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你的手機響了兩聲,我幫你接了。”他話音一落,便開門出去了。
“什麼?!”方深酒又驚又氣,連忙去找自己的通話記錄,這才知道原來是陳言庭。
點開微信後,也是陳言庭的信息,剛開始還是一些譴責的話,可後來就什麼都沒了,隻剩下一個微笑的表情。
方深酒也不知為什麼,竟突然覺得有些難受,連忙給他回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