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恍然大悟,這幾天自己太忙,竟把這件事給忘了,想當年生團子的時候,還真是九死一生呢,好在現在都過去了。
方深酒好不容易熬到了快下班的時間,陳言庭就直接進來了,遞給了他一份厚厚的文件,麵色嚴肅道:“給你講個小時的時間,把這個翻譯一下。”
“我……”
“怎麼?”
“沒什麼,給我吧。”方深酒接過文件,看了眼上麵密密麻麻的英文,硬著頭皮開始做起了翻譯。
她打過電話給宋綰綰,讓她定了蛋糕,這才稍安心些。
隻是她實在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本以為兩個小時就能做好的事情,到頭來連一半都沒完成。
陳言庭進來的時候,靠在她的身邊看了眼翻譯的內容,麵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你寫的這是什麼東西?!”
“我……我對這些詞並不是很熟悉,所以……”方深酒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嚴肅認真的樣子,心裏有些忐忑。
陳言庭拿起桌上的法典,冷眼看她,一字一頓地道:“法典在這裏,上麵的詞彙幾乎都可以查到,難道一點組織語言的能力都沒有麼?”
方深酒皺了皺眉,剛要說話,陳言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接起來。
“你別胡鬧!我這就去!”他沉聲說了一句,又吩咐方深酒加班,慌忙轉身離開。
方深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就這樣匆匆地走了,還是讓她皺了皺眉。
晚上八點的時候,方深酒終於將這些東西都整理好了,下樓卻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方深酒硬著頭皮上前。
宮浚沉看了眼她不耐煩的樣子,冷冷一笑,“原來如此,我還再想整個A市,誰在和我作對。”
方深酒心裏一怒,抬頭看他,“我找不到工作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非得把人逼到落魄街頭你才開心,是嗎?!”
宮浚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別開臉。
有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想開口的,可這女人是白癡麼?和他說句軟話就這麼難?
“是,我高興。”宮浚沉冷冷地道。
方深酒要被這人氣瘋了,本不想理會他直接離開,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混賬東西,誰讓你走的?”
“放手!”方深酒皺了皺眉,回頭就用包砸他,可剛剛打了一下,就聽身邊傳來一道驚疑的聲音。
“浚沉哥?!”
方深酒轉過身去,正好看見了離他們不到三米的陳言庭和溫世佳。
溫世佳的身上還披著陳言庭的外套,而陳言庭也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
方深酒連忙拿回包包,溫世佳丟開陳言庭的外套,快步朝他們走來,冷冷地看著方深酒,“你剛剛是在……打浚沉哥?”
方深酒尷尬地不知道怎麼開口,然而再一抬頭時,一個巴掌已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啪!——”
“佳佳!”陳言庭連忙跑過來去扯溫世佳,可溫世佳卻不依不饒,指著方深酒道:“你這種身份的人能認識浚沉哥已經是榮幸了,你竟然敢打他?!”
她話音方落,身側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