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謝眠打斷,“老陳,你賣了多年的菜,我相信你一定能將恒記經營好,你就別在推辭了。”
謝眠原本打算關了恒記,但一想到周秀一家人菜都種上了,恒記若是關了,周秀的菜該賣給誰?
她也想過將恒記交給周秀管理,但他們畢竟沒有管理經驗,思前想後,她想到了老陳。
老陳為人厚道,將恒記交給老陳,她安心。
二人執意要老陳收下店鋪,老陳便沒再推脫,“好,但我隻是代為經營恒記,等你們處理完家中的事物,恒記還是要交還給二位。”
謝眠轉頭看向王二喜一眼,點頭答應了。
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但為了讓老陳安心接手恒記,她隻能先答應。
夥計們用不舍的目光看著謝眠二人,唯有秦宇看向二人的眼神不太對,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將恒記的相關事宜都交代妥當後,夥計們便各自回家了。
謝眠和王二喜剛要回後院,門口便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王兄。”
聞言,二人同時回頭。
安靖麵無表情站在門口,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個拿著長劍的男子。
二人對視一眼,並未接話。
安靖對二人笑笑,繼續說:“前些日子彪子讓王兄在獄中受了不少苦,我特意在酒樓擺了一桌給王兄道歉,希望王兄賞個臉。”
道歉?
謝眠沒說話,轉頭看向王二喜。
王二喜仍舊站在原地,似乎並不打算賞臉。
見二人沒說話,安靖一臉歉疚笑笑,“王兄難道還在怪我?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安老板言重了,想必之前的事都是彪子和蘇瑞二人所為,與賭坊和安老板無關,安老板不必往心裏去。”
安靖能將彪子交給府衙息事寧人,便說明安靖並不想讓事情鬧大。
王二喜能看出陷害他一事,和安靖無關。
“但彪子好歹是我賭坊的人,做出這樣的事傷了我和王兄之前的情誼,所以這個歉,我還是要道的。”安靖執意要道歉。
謝眠和王二喜仍舊站在原地,一副不太情願和他扯上關係的模樣。
見王二喜仍舊不為所動,安靖忽然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來。
低頭盯著手中質地上乘的玉佩,他的大拇指有意無意摩挲著那個“淵”字。
當王二喜看到那塊熟悉的玉佩,眉心緊鎖,麵上一沉,冷冷看著安靖。
幾個呼吸後,王二喜忽然改口:“既然安老板盛情邀約,那我就隻能讓安老板破費了。”
“榮幸之至。”
掃了安靖一眼,王二喜轉頭看向謝眠,柔聲道:“娘子,我和安老板去去便回,你和丫丫在家等我。”
“相公,你為何突然……”
“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話音落,王二喜擁抱了謝眠一下,笑著走出了恒記。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謝眠疑惑皺緊了眉頭。
好端端的,王二喜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她忽然想到了安靖剛才的動作,是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質地上乘,上麵還刻著一個“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