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以為你的同學叫你……”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你不一樣!”
“……”
電話那端,突然有了一陣很長的沉默,在這突如其來的沉默中,我的目光撞到了還在電話旁邊光明正大“偷聽”的阿朱。
阿朱的目光中,有著一絲詫異,那份詫異就如發現平日裏素裝簡行笑不露齒的良家姑娘某一天突然皮衣熱褲風騷無比。
這種詫異,讓我的腦電路轟然一下,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寢室,這個樓道,以致所有熟悉我的都愛有事沒事叫我阿飛,我也早已對這個稱呼處變不驚了,有時候還會為了實踐阿飛兩字惡作劇地流氓一把,為什麼到了淩乘風那裏,我卻這樣的較真?
心底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努力湧動,我正待為自己剛才的錙銖必較說些什麼,電話那端卻傳來了一陣笑聲。
“原來我不一樣啊,謝謝啦,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謝謝?受寵若驚?
什麼鬼?
他不知道我的意思嗎?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不一樣。
這話,沒毛病啊,他們是我的室友,淩乘風隻不過是我認識不久的師哥,確實不一樣的。
那阿朱那眼神是什麼鬼?
等等,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電話那端已經在顧自說話。
“其實,我今天打電話隻是想問問,天楊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肖天楊嗎?他打我電話了啊,怎麼了?”
關係到肖天揚的事情,我很快便將之前的那番疑問拋諸腦後,乖乖回答淩乘風的問話。
“那就好,我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那我掛了。再見。”
“啊?嗯,再見。”我一頭霧水掛了電話,人還有些蒙蒙的。
淩乘風這通電話去掉之前對於阿飛這個稱呼的莫名較真以外,歸結起來就隻是問了肖天揚有沒有打電話給我。
他幹嘛問這個問題,肖天揚有沒有打電話給我與他什麼關係?
“阿飛,你剛才說誰不一樣來著?”
正自想著,一直在一邊擠眉弄眼的阿朱迫不及待將她的臉湊了上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當然不一樣了,他是男的,你們是女的,你們,可以被我耍流氓啊!”我看著阿朱那好像抓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表情,頓時邪念一生,眯了眯雙眼,便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推到了最近的一張床鋪上,惡作劇地咯吱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來人啊——”
阿朱被撓的狠了,一邊使勁推搡著我,一邊大聲呼救。寢室裏其他幾位看好戲的,也立刻加入了戰鬥,嬉笑怒罵之聲,頃刻間充斥了5517。
預演結束了,意味著正式上場的時間也近了,這幾天,我除了上課的時間,幾乎都埋在了台本上,寢室裏的幾個人知道我心裏緊張,也不打擾我,隻是偶爾拖我出去壓個馬路緩解一下高度緊張的心情。肖天揚也是天天來看我和淩乘風排練,隻不過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