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能拿到麻/醉槍的隻有他的隊友,藝術家是也。
李狗蛋肅然起敬,對藝術家大佬的景仰達到了最高點。
他甚至腦補出對方一臉高冷言簡意賅將紅領巾哄騙到這裏,然後冷笑一聲一槍把人放倒,最後直接把人塞到櫃子裏,揮揮手離開,等工作人員來善後的冷酷鯊手模樣。
做好事不留名,吾輩楷模啊!如此貼心,簡直就是種花好隊友!
“這種善後的事情就不麻煩隊友大佬了,我來就好!”
畢竟被帶飛了,李狗蛋不可能躺都躺不明白。
於是他挽起袖子,扯著紅領巾兩條腿,撲哧撲哧把人運到大廳籠子裏,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果然聽到廣播傳來的提示。
“祭品還差兩個。”
李狗蛋尋思著還有安娜和烏鴉。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看到人,反倒聽到最高層有唱戲的聲音,想必是藝術家正在和他們纏鬥。
距離第三幕倒計時還剩下一個小時三十分鍾。
剛剛把紅領巾拖下來後,因為完成三分之一的秘密部分,李狗蛋的演繹度猛然上漲了一截,距離第三幕要求的百分之七十也沒差多少,勝利就在眼前。
“如果在第三幕前不把其餘兩個人關進來就完了,我得給自己找點退路,不能讓大佬覺得我是個屁用沒有隻知道躺贏的廢物。”
李狗蛋守在下麵,咬了咬牙,重新上樓,結果又在二樓第一個房間裏發現了意外之喜。
四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被卸了關節失去行動能力的工作人員。
“是,是那個白頭發的把我們打成這樣的!”
有一個工作人員還沒昏,看到李狗蛋這個自己方的人來了,聲淚俱下地控訴。
李狗蛋恨鐵不成鋼:“你說的是藝術家大哥?笨!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啊!肯定是你們太廢物,連大哥的身份都沒認出來,他才教你們做人的。”
什麼?
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頭霧水。
“你看看你們,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李狗蛋痛心疾首:“大哥可是投資商家的公子,沒有投資商,咱們腫脹之女修道會一秒鍾就得變成婦聯。他要真是調查員,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嗎,你們的腦子都不會思考嗎?”
她們本來信誓旦旦覺得藝術家是調查員,但聽李狗蛋這麼一說,又猶豫了。
“算了算了,你們先跟我一起去大廳裏,隨時準備待命。”
李狗蛋的算盤打得很好。
這幾個工作人員如今都沒有自我行動能力。而大祭司當時說要求一定要放三個人進籠子裏時語氣含糊,並沒有用以修飾的定語。
他的言下之意李狗蛋是聽懂了。
總之召喚儀式肯定要送人去死,至於是誰,那就不一定了。
要是換做之前,李狗蛋肯定不會冒險。
但現在他一路走來,一路撿屍。先是紅領巾,又是這些工作人員,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動手的功夫都省了。
李狗蛋這麼想著,在心裏暗自握拳。
“大哥,我一定給你個驚喜!”
我要悄悄完成召喚儀式,然後驚豔所有人!
另一頭,在李狗蛋悄悄工作的時候,其他幾位還在痛擊我的隊友。
然後就是擴音器提示紅領巾被抓的消息。
宗祈從烏鴉口中掏出驚天大情報後,迅速指揮膽小鬼把人給放了,急匆匆看了眼地圖。
地圖上安娜的紅點正在鬱塵雪背後窮追不舍,鬱塵雪的紅點即將和烏鴉相遇,而李狗蛋的紅點竟然就在大廳紅領巾的旁邊。
宗祈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已知鬱塵雪是邪/教徒,烏鴉又爆了紅領巾的邪/教徒身份,由此可得和紅領巾接頭的李狗蛋是調查員。
現在看這個情況,是李狗蛋把紅領巾關到大廳籠子裏了。
宗祈難得有些欣慰,孺子可教啊!雖然他剛開始沒打算和這個調查員接頭,而是選擇了更靠譜的安娜,但李狗蛋這種竟然能識破和他假意接頭邪/教徒身份的調查員,並且默默實現反殺的勇氣實在值得稱讚。
於是宗祈決定給李狗蛋一個放心大膽去幹的機會。
他得先和安娜接上頭,然後帶著安娜和膽小鬼一起去地下室,直接搗破邪/教組織的陰謀。
這麼想著,宗祈也就這麼幹了。
然而十分鍾後,在全員集聚,距離第三幕開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忽然收到一條意想不到的信息。
瞳孔上的當前存活演員減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