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雯是南燕的人,估摸著在江城除了趙四海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多虧了北影,不然的話,估摸著搞不好我剛才陪趙雯檢查的時候,直就被她們給不知不覺的害死了。
“江湖險惡啊!”我心裏感覺到一陣後怕。
離開醫院,我坐在車後麵,寧勇坐在我旁邊,何敏開車,問:“浩哥,去那裏?”
“大沽河畔透透氣。”我說,並且對何敏囑咐道:“多留意一下後麵,看是否有人跟蹤我們。”
“是,浩哥,你放心吧。”何敏說。
“嗯!”我點了點頭,繼續閉目養神,心裏卻在暗暗思考著:“趙雯難道就是趙四海的底牌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他的刺殺已經失敗。”
我感覺有點不真實,擔驚受怕的了一個星期,難道就結束了嗎?
“不不,趙四海那麼的老奸巨猾,他根本不會相信別人,即便是大名鼎鼎的南燕組織也不行。”我隨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像趙四海這種人,不可能完全相信別人,特別是他無法控製的人和事。
“他肯定還有後手,趙四海這種人不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南燕組織身上。”我在心裏暗道一聲,同時更加的警惕起來,因為接下來將麵臨更加嚴峻的考驗。
我帶著寧勇和何敏兩人在大沽河畔散了半個小時的步,然後去旁邊的一家漁館吃了中飯,下午回了鞍山路,在此期間,一直沒有接到孔誌高的電話,也沒有主動去打探曲冰的消息。
下午三點鍾,我實在忍不住了,撥打了李南的手機:“喂,李南,曲冰有消息嗎?”
“醫院的監控視頻缺失,那名監控室保安的屍體已經找到,就在醫院的停屍間裏,對方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我們的人把醫院查了個底朝天,仍然一無所有,對方計劃周密,想要短時間破案,很困難,這種案子的破獲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並且還要有百分之三十的運氣,百分之四十孜孜不倦的琢磨凶手的心理,也許才能成功。”李南沮喪的說道。
“既然沒有線索,你們現在忙什麼?”我問。
“大海撈針,利用人海戰術,大麵積排查,順便把江城躲藏在角落裏的各級通緝犯清理一遍。”李南說。
我眉頭緊鎖,思考了片刻,說:“中山路的民生銀行,曲冰把東西放在那家銀行的商用保險櫃裏,如果趙四海想取走東西,必須挾持曲冰去那家銀行。”
“孔市長在那邊安排了人,不過並沒有多少人,因為按照常理來說,趙四海不會自投羅網。”李南說。
我想了想也是,隨後開口對李南問道:“從薛朗和張曉燕身上能打開突破口嗎?”
“他們家裏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銀行也沒有多出大量不明錢財,現在還搞不明白,兩個王八蛋為什麼吃裏爬外,幫著趙四海。”李南聲音裏充滿了疑惑。
稍傾,我又跟李南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曲冰音信全無,大批的警察出洞,竟然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可見趙四海為了這一次的行動,早已經製定了周密的計劃。
至於曲冰的安全,現在還不用擔心,在趙四海取到日記本和移動硬盤之前,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回到鞍山路,我和除小軍、三條和狗子碰了麵,問了一下這段時間鞍山路的情況,沒有任何異常,風平浪靜,並沒有受到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太陽漸漸的西下,天色暗了下來。
晚上六點十分,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我的表情就愣住了,是曲冰手機打來的電話,下一秒,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曲冰,我在那裏?還好嗎?有沒有事?”我急速的問道。
“喲!王浩,挺關心這個妞的嘛,看來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淺嘛,她可以為了你去跳樓,嘖嘖,如果有一個女人這樣為我的話,我肯定會好好保護她。”電話另一端傳來趙四海陰陽怪氣的聲音。
“趙四海,有本事朝我來,綁架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不是說一個星期之內,一定讓我死嗎?還有五個多小時,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到了,不知道你想怎麼讓我死啊,還是已經決定改名叫王四海了。”我冷冷的對趙四海說道。
“別急嘛,你不是說還有五個多小時嘛,我打電話給你,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趙四海不慌不忙的說道。
“哼!”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人家曲冰為你跳了一次樓,做為男人你是不是應該雙倍奉還啊,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去假日大酒店十二層開間房間,然後跳下去,我就放了曲冰。”趙四海說。
“趙四海,你把我當傻子了嗎?”我冷哼一聲,對趙四海說道。
“曲冰,你聽聽,這種男人你幹嘛還要對他死心塌地呢?他連說為你死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真去跳樓了。”手機裏傳來趙四海的聲音,但是明顯他不是在跟我說話,看來曲冰就在旁邊。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不會幫你取出保險櫃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