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久揚緊接著又道:“渾天珠並不在我們手上,所謂守護女妖的說法也隻是謠傳,全是一個叫祝徒的人傳出來混淆視聽的。三位要是想知道詳細情況,請去參加佛法大會,我們會在那時向大家詳細解說。現在我們還要趕路,就不方便招待諸位了!”
“你!”止嵐頓時失去了風度,“你這是故意推脫!還是想當我金鼎派都是傻子?”
“信不信由你!”寂塵早看不慣這些所謂“名門”了,說到底他們也隻是當地的“名門”罷了,在修行界,根本排不上前二十,比金蟬寺還有不如。人家翠峰山好歹能進前五,他金鼎派又算什麼?
不過即使如此,這四十多人擺在這,也不得不說具有很大的壓迫性,若不是當地的名門,還真沒幾個門派能臨時湊出這麼多人來。更何況這三個中年修士也都不是易與之輩。
“告訴三位是敬你們是長輩,而不是肯求你們相信。”徐久揚道,“這件事自有臥龍寺的奕微大師來做決斷。難道三位自覺比國師更有能力決斷此事?”
奕微大師是天鄰臥龍寺的著名高僧,也是本國現任的國師,德高望重。佛法大會便是由他主持,雖然不可能全程參與,但開始頭一天一定會出現在會場。徐久揚提起他,也不全是為了壓倒金鼎派的眾人,而是他確實有求助奕微的想法。
止嵐終於聽明白了,這還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啊!他心中暗恨,若非看他們也是正道弟子,自己何須與他們那麼多話?直接動手就是了!
“嗬嗬!”旁邊的止戈道人陰陽怪氣地笑道,“你倒撇的清,那我兩個弟子被女妖劫持,生死不知,你不用給個說法嗎?”
徐久揚怔了怔,沒想到還有這茬。
寂塵出聲道:“你的弟子被劫持,關我們什麼事?誰告訴你的你找誰去,我們的馬車你也看到了,根本沒有別人。”
“我看,就是被你這個女妖給害了!”那止水伸手指著寂塵,破口罵道,“他們年紀輕,看不懂人心,被你迷惑,也不知是死是活,我非要抓了你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說著,她便拔劍,氣衝衝地往寂塵攻來。
這是直接動手的預告。不管她是真的誤會還是借著這個由頭發難,這一架已經難免了!
寂塵心裏清楚,所以並不慌亂,一推一讓就躲過了這一劍。這並非是他變得更強,而是對方更厲害的招式全在後麵。這一劍隻是群攻前的暗示,緊接在它後麵的,就是金鼎派四十位門人的同時發難了!
寂塵將多餘的心思全都收了起來,澄心靜念,準備迎接這第一波的攻擊。經過這麼多事之後,他早就不抱僥幸心理了,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那麼這四十多人匆匆趕來圍在這裏,難道隻是為了看笑話的嗎?
他們必然還是要打一架的!
徐久揚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沒有過多的解釋。世上的人多為利而行,金鼎派這次若是放過他們,離開了這個地界,他們失去了地利就再沒有機會奪取渾天珠了。所以無論真假,既然來了,就必然要有一戰!
之前所謂商量的態度,不過是想用大義的名分騙他們交出東西罷了!
可惜東西根本不在這裏!不然或許真的會交出去。
“真是太不湊巧了!”徐久揚想道,“玲玲他們現在都受了傷無法行動,若真的拚起來,恐怕我也保護不了所有人周全!不然地話,光這些人還是勉強能應付的。”
“你們先走吧!”出人意料的是,首先出手的竟然是倪雲!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路邊截下了一根樹枝,擋在幾人身前,截斷了止水的攻擊,頭也不回,非常霸氣地道:“徐久揚,這裏交給我,你保護他們先走吧!”
“什麼?!”寂塵和徐久揚都傻眼了。她這是唱的哪出?
“我打傷的人怎麼能再讓別人來殺?”她說,“現在的局麵是我造成的,就得由我來解決。”
寂塵和徐久揚對視了一眼。寂塵翠綠色的眼睛裏分明在說:“這靠的住嗎?”
徐久揚卻很幹脆。他走過去一手抱著張廣富,一手抱著緒玲玲,將他們送到馬車裏,已經開始著手逃跑事宜了。
“啊?等等我!”寂語呆了一呆,也追了上去。
“混賬!”止水怒喝一聲,指揮著弟子一起強攻。
“誰也不準動!”倪雲也不甘示弱,將樹枝作劍,一記橫掃,口中喊道,“風動雲起!”
狂風從無到有,隻用了一眨眼的功夫。金鼎派弟子的劍剛遞出來,就被突然而來的狂風卷得東倒西歪,沒有一個人能靠近前來!
好厲害!
寂塵心驚,她居然還有這般實力沒有使出來!
“該死!”那止水也不是吃素的,幹脆親自對付倪雲。一把長劍帶著千鈞之勢重重壓下!
“哼!”倪雲舉“劍”迎上,被壓得悶哼一聲,嘴角沁出了鮮血。但同時,斷裂的樹枝也和著殘風一起將止水遠遠推了開來。止水的眼睛被風迷住,第二招已經來不及使出。
“這把劍給你!”玲玲坐在車上,拾起張廣富的那把鐵劍,丟給了倪雲。
倪雲接劍,微微皺眉:“太重!”
“你!不識好歹!”玲玲撅起嘴罵道。
“誰也別想走!”就這一會兒,止戈和止嵐一起向著馬車攻擊了過來。
倪雲將鐵劍緊握,口中念道:“風起雲湧!”此時,寂塵就站在她的身邊,一邊為她護法,一邊看著她將氣流化為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