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庸早上醒來,看著滿寨子飄蕩的旗幟標語,饒是早已見慣了兒子的腦路清奇,依然是一陣犯懵。
【九兒寨!】
旗幟上的新寨名雖然有點詭異,但還是可以理解。那些貼得到處都是的標語又是個什麼奇葩?
【全麵推進盜匪組織的精神文明建設!】
【我是盜匪我驕傲!】
【學習九兒姐,建設九兒寨!】
【崇尚盜匪新文化,爭做文明新盜匪!】
陸庸被陽光晃得一陣眼暈,搖搖頭找搭子們喝酒去了。
不在!不在!也不在!
嘛情況?在做夢嗎?
可是做夢我也該是做…
決定為匪寨重建事業奮鬥不息的少年們一夜未睡,搗鼓出了新的寨名和滿寨子隨風飄動的熱血標語。重組了寨子的結構,將所有生活能夠自理的人分成了警衛組、農桑組、手工組和政治組,分別主管寨子的武裝力量、農事養殖活動、縫補冶煉編織等簡單製造工藝和最重要的文化思想教育。並建設性地提出了監察組,由大當家的直接領導,監察寨子的財務狀況並審理內部矛盾。
多出來的兩個組又連夜選拔出了兩個當家的,至此結構上九兒寨重組完畢。五個當家的統領五個組,從此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身份。不再是亂哄哄一窩草寇,每個人都有具體的分工司職。
警衛組連同二當家在內,已經開始了操練。曾經的暴雪城特種營首領,現在的大陸新晉宗師,笑眯眯地看著這些曾經刀口上舔血、戰鬥全憑一腔血勇的糙漢子們咬著牙流汗苦練,偶爾不經意間看到自己衣服胸口繡著的警衛組字樣,枯竭的身體裏又是生出一股新力來。
農桑組,受過傷或是體能弱些又沒有其它一技之長的漢子們全部被扔到了農桑組。桃源村的三個人在這裏手把手地教他們開荒壟田,燒灰屯肥,開辟水道。三個少年滿身的泥巴卻不見一絲疲憊,明亮的雙眸讓這些新生的農夫們相信他們能種出糧食養活寨子。
手工組亦是一宿未睡,按照陸平安的意思,連夜繡出了各個組的胸標,還有那誇張不已的九兒寨旗和滿寨子飄蕩的另類標語。李自清還給了他們一些樣本練習,做得好了以後會有訂單送過來,也是一門生財之道。
政治組二當家的經過陸平安一夜熏陶,已經成功地忘掉了先聖教誨,轉而信奉科技興寨。學堂已經打掃出來,白天娃娃學習上課,晚上再搞夜校成人教育。聖賢文章被陸平安劃為閑書一類,願者自學。識字斷句,算數理工才是重中之重的必學科目。
監察組,李自清被陸平安請來教授大當家的治寨之道。抓住了錢袋子,就抓住了整個寨子。如何製定預算計劃,如何戰時統籌資源,如何去收支平衡。折騰了半上午李自清一聲長歎,確實不是那塊料。但是舉例的幾個案例分析,這個看起來啥都不懂的人卻總能另辟蹊徑巧妙解決。這不是一個某方麵專業的人才,但卻是一個能解決具體事務的人,所憑竟然是直覺和運氣。李自清也不清楚陸平安的選擇是對是錯。
陸庸一圈逛下來,好像就剩下了自己一個閑人。搖頭哂笑,就當是小輩們對自己的照顧了。
想法方落,就見獨孤九兒朝著他跑了過來抱著他胳膊,脆生生道:
“先生!”
陸庸生出不好的預感,先下手為強,“嗯,為師有點累了,你扶為師回去休息。”
“先--生!”獨孤九兒才不信她神仙一般的師傅會累,可勁兒地搖著先生的胳膊。
“別晃,別晃,骨頭要散了。”陸庸拗不過獨孤九兒無奈道,“說說看,我視情況而定。”
“耶!平安哥哥,先生答應啦!”
果然,陸庸無奈歎氣。
陸平安卻並不過來,隻是朝著父親躬身一揖。
陸庸心下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卻聽九兒道:“平安哥哥說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與其現在不清不楚將來橫生齷齪,不如請先生將寨子裏的男女配了對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