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穩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和前朝的實力,為膝下的長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保存好以後能夠為之所用的人。
當然這個安北大將軍,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隻要他足夠識趣的話,願意在她的庇護下生存,被她招攬為之所用,那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不過現在還一切不急,用任何人之前,都得先摸查清楚再說,皇後謹慎的做風,不會貿然相信一個人的。
在一隊人漸行漸遠的時候,皇後望著奇花鬥豔的園林,遠處錯落有致的假山流水,水榭樓台......既然是在念著黎軍這個人,不由得回頭一看......
隻見那處花圃之前,一個英挺豪氣的少年,站得端正筆直,身材欣長......微側著身體,斜眉上揚,無比熟悉的眼睛盯著她的方向。
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莫名的眼熟!實在是太過眼熟了!......腦袋裏開始隱隱作響,頭疼的老毛病似乎也又開始了。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她怎麼會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安北大將軍有如此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是宿命之敵那麼強烈的感覺......這個人不對勁。
皇後努力的去想,去想君離站在那裏的身影為何如此的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終於......腦海深處,那早已經被埋葬的一切都回想了起來...那雙熟悉的眼睛,和五官與那張麵孔重合,那細節之處的想象,讓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人像誰了......
林珍嫻......是林珍嫻!那個莫名冒出來,毫無來曆的安北大將軍!居然長得如此像那個死去了的賤貨?!那個最會勾引皇上的狐媚之祖!
這怎麼可能?......皇後甚至不敢去仔細深究自己的猜測,這是怎麼可能發生的事情?那不成那個林珍嫻轉世投胎後成為了一個男人?......不!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可是對了!當年......當年還有一個沒有找到屍體的孽種!那個林珍嫻偷偷瞞住了全天下人之後,生下來的孽種!皇上卻那麼相信她,認為就是他的子嗣!那個孩子當年怎麼了?皇後仔細的想著。
似乎那一日派去的殺手回來稟告著,說道:“林珍嫻確認已經死了,而她懷裏的六歲小君離,也已經墜入了懸崖,粉身碎骨,無從找到屍體,最後在懸崖下麵尋到了君離的衣料。”
......回憶起了那一幕,皇後終於是不淡定了,似乎有著什麼即將呼之欲出的秘密,當年找不到屍首的幼兒君離......皇上的皇子,真的被她斬草除根了嗎?!
心裏麵湧出來了深深的害怕,當年林珍嫻一案,是她策劃出的最大一起陰謀,不僅害死了地位僅次於她的貴妃林珍嫻,還殺死了政嘉帝無比寵愛看重,有意給予太子之位的皇子。
這件事情害得皇帝消沉了三年,而這悲痛欲絕的三年之中,皇後趁虛而入,關懷備至,對政嘉帝傾盡了一顆心,換來了今後數十年的穩固後位,也換來了皇帝的少許情誼。
卻諷刺得毫不知道,整件事情全是皇後一人策劃出來的,她竟然膽子大到謀害貴妃與皇子......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回到了自己的鳳瀾宮中之後,皇後一個人回憶了良久,方才午夜時分從當年的回憶中驚醒,尖叫著呼喚進來了淩娘!淩娘就是當年為她出謀劃策的宮女,知道事情的所有始末。
“淩娘!淩娘!快喚淩娘進來!”
片刻,淩娘被當值的宮女叫到了皇後的房間裏麵,她穩住恐懼驚慌的皇後,說道:“娘娘!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看著她,兩片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說道:“淩娘.....你去給我查!去給我查當年林珍嫻墜入懸崖的孽種,究竟還在不在?!究竟還活著沒有?!”
淩娘也沒想到皇後居然說的早已過去了十多年林珍嫻的事情,她有些不解,問道:“娘娘,當年奴婢親自替你去看過了,林珍嫻孩子的衣料都是從那萬丈懸崖之下,命人一寸寸的搜索出來的,他是早已經死透了,那麼小的孩子......”
皇後的眼裏,明顯流露出了質疑,她看著淩娘,探究著,說道:“是嗎?還是我們當年太大意了!你現在去給我重新調查,一定要查清楚當年那個孩子死去沒有?!順便......查清當年我們疏忽掉,還未處理的人......你懂嗎?淩娘......”
皇後的懿旨,淩娘點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