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墨扶著她的腰,也很快的感覺到了這一點,抿唇就將她抱了起來,把她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才放她下來。
被放到柔軟的沙發上後,女人不再鬧騰了,她就抱著自己的膝蓋,低著腦袋哭,連肩膀都在抽動。
薄錦墨胸膛間蔓延的情緒滿是慌亂,他甚至被她哭得全身一震,一時間都要手足無措起來。
伸手想去扶她的肩膀,但這樣好似又會侵犯她,惹她更傷心。
於是,他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過了好半響才在她的身前單膝跪了下來,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腳。
下一秒,女人的手就狠狠的拍落了下來,用力的想要拍掉他的手。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但握得更緊了。
他淡淡的,喑啞的道,“對不起。”
盛綰綰抬眼看著他,臉上都是嘲諷,她也不知道是應該嘲諷他,還是應該嘲諷她自己,眼淚從眼眶裏洶湧而出始終沒有停下,她冷笑著問道,“對不起,你要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答應你的事情我沒有做到,以後也不會再做了,”男人沉靜的嗓音裏透著一股死寂的意味,出的聲卻始終都是淡淡的,低沉喑啞,“十年前,我們分手後的那次,蕭栩跟林皓一起追你,我看得出來,你更偏向蕭栩一點。”
她看著他,眼淚掉得更厲害了,索性閉上了眼睛,更用力的抱住了自己。
薄錦墨菲薄的唇上甚至噙著極淡的笑,他繼續說著,就像是一個身懷大罪的罪犯冷靜的陳述自己的罪行,非但沒有羞愧窘迫,反倒是終於揭開了這些他一個人背負的沉重,坦蕩無畏,也已經想好了之後的路要怎麼走,所以格外的平靜。
“當時你爸爸心髒病發,你哥哥在醫院,他幫了你很大的忙,如果一直放縱著那樣的情況下去,你會接受他,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如果我沒有挑選葉歌讓他陷進那段聯姻無法抽身,如果你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我沒有給你下藥得到你,我們之間可能早就畫上句號了。”
她的眼淚始終在掉,埋首在自己的膝蓋裏。
“你從五歲到二十七歲,除了我之外還喜歡過或者考慮過的人裏,隻有蕭栩是最適合你的,你車禍昏迷不醒的那五年裏,蕭栩照顧了你足足四年,你醒來後,他也是陪你時間最長的人,是因為我,他今天才會是葉歌的老公。”
盛綰綰咬著唇,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所以你要用同樣的方式把他給我搶回來?你還給我下藥?為了讓我順理成章的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薄錦墨,你愛我到我能忍到這個地步?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怎麼會以為她喜歡蕭栩?
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瘋狂極致的方式把她跟蕭栩湊在一起?
雖然她昏迷的那段時間是他照顧後,但後來她恢複後,因為葉歌介意她,他們之間連簡單的聯係都幾乎沒有了。
薄錦墨深墨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她,淡然得像是深淵海底,“對不起,”看著她呆滯了的雙眼,卷曲的睫毛上還有淚水,他淡淡的陳述,“我昨晚想了半夜,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也不管你哥要怎麼對付我,以後,你隻能繼續跟我,繼續做我的女人,我要跟你結婚,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薄太太,也不會再跟你分居,或者分房,分床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