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總裁這些年低調得已經沒有了任何消息,盛綰綰這個名字也從來都是隻聽名字,除了名流圈人其他人都沒有見過她真人。
以至於她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都市傳說。
他每天都能給她買很多東西。
那輛邁巴一赫齊柏林已經修好送了回來,銀灘別墅的車庫裏停著好幾輛各種各樣的豪車,但那天她無意中跟他說了一句,她明天去他的別墅開輛車回來,方便他沒空接送她的時候出去。
他當時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結果第二天周末她還沒起床,郝特助就開著一輛新車進來,還是薄硯過來把她叫醒說有叔叔來家裏了。
她還沒睡醒,懵懂迷茫的問了一句,“他車庫裏有這車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薄總昨晚吩咐我找一輛適合女人開又符合您審美的車,我找了一整晚挑中了這個,您要不要試試,不喜歡的話可以換的。”
盛綰綰,“……”?她摸了摸臉又梳理了下自己的長發,最後擺擺手,“挺好的,就它吧。”
她對車早就沒有年輕時的那些追求了,基本當成代步的工具,看著順眼開著舒服方便就行了。
新車自然是配了相應的司機,薄錦墨基本不怎麼允許她自己開車,理由她也清楚,因為那次的小型事故暴露她對車禍的陰影。
就更別說衣服,珠寶之類的東西,她的衣帽間已經被滿得塞不進東西了,晚安說她收藏的珠寶夠去商場開一個專櫃了。
盛綰綰覺得他不太正常,他給她買東西這沒什麼,一開始她也覺得他想給她買那就買吧,反正他有錢估計不怎麼在意,她也隨他,但時間一長,她總覺得這種狀態不太對。
他好像不花點錢不給她揮霍一下他就覺得不舒服?
盛綰綰不關注外界跟她無關的事情,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她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一天比一天覺得壓抑,但真正察覺過來已經很晚。
就比如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但凡行走職場跟別人談合作交流,對方捧她的架勢比麵對國際最一流的設計師都要誇張,所有的合作都無比的順暢,沒人敢挑她的不是,即便有意見,也是特別特別的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她不高興得罪了她。
一開始她還喜滋滋的,次數多了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斤兩她多少還是清楚地。
她不知道他在背後到底做了多少事。
他從來不跟她說這些,就隻是始終維持著這種疼她寵她對她好的狀態,日複一日的,像是沉溺其中,而且,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覺。
這個男人好像把她對他所有的回饋全都抽離掉了。
她初始隻覺得別扭,於是就以一種接近女人本能狀態的想作,想挑動他的情緒。
她鬧脾氣,完全無理取鬧的鬧,他任由她鬧,鬧得嚴重的他也隻是偶爾皺皺眉頭。
她買東西,揮霍,刷卡,沒用,晚安說她敗家的速度永遠趕不上那男人賺錢的速度,根本做不到敗字。
然後她挑他的刺,雞蛋裏挑骨頭她自己都覺得很沒道理的挑剔。
依然沒有用,他最多不過是訓斥她幾句,他好像沒有脾氣,甚至沒什麼情緒,他對她好像沒什麼不滿。
而且,他對她好像沒有任何的要求,甚至是期盼。
他隻負責單方麵的寵她疼她,無論她是冷淡還是暴躁,但他從來不碰她,她有時候留他過夜他也不拒絕,但隻是抱著她睡覺。
她從來沒有那麼清晰的感覺到——來自另一個人的好,會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所謂的,深情也能是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