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墨坐在電腦麵前,冷峻的一張臉毫無表情,筆記本裏播放的是昨天的監控錄像。
“他”跟她一起回來,在書房,“他”在書架裏拿了一本相冊給她。
其實兩人基本沒有什麼交流,基本就是她始終都在研究相冊,而“他”下樓給她煮了一份夜宵,又親手喂到她的唇邊,她才自己乖乖的吃了。
大約是因為時間晚了,“他”看時間,提醒她該睡了,她舍不得。
於是,他再次下樓,衝了一杯牛奶,扔進去三分之一片安眠藥。
她喝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抱她出去,走廊也有監控,看得出來本來是打算抱她送她回家的,但最後還是折回了主臥。
臥室裏沒有攝像頭,他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他手握著鼠標,鏡頭倒了回去,停在吃甜酒的那裏。
男人眉眼深邃而溫柔,唇上噙著笑,低眸看著她,舀了一顆湯圓,喂到她的唇邊,她看都沒看,勺子碰到她的唇,她就乖乖張口了。
畫麵就這麼頓在屏幕上,再沒有動。
低頭,俊美的臉慢慢的沒入手掌心。
…………
之後的兩天都相安無事,準確的說,薄錦墨沒有再主動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直到兩天後的晚上,他打電話給她,嗓音暗沉沙啞,淡淡的,“明天晚上七點的飛機,能騰出來嗎?”
“沒問題。”
“嗯,那好,我明天過來接你,收拾好東西。”
“噢。”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男人就掛了電話。
盛綰綰握著手機怔怔出神,隻覺得他的精神好像特別不好的樣子。
第二天下午五點,黑色的邁巴一赫停在她別墅的門外,他沒進門,甚至沒有下車。
直到她推著行李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才下車朝她走去,一言不發的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放到後備箱,再替她拉開了車門。
她不知道有司機他為什麼不指使要自己親自下車提行李。
“怎麼不上車,還有東西要拿?”
盛綰綰抬頭看著他,“你最近沒休息好嗎?”
昨晚還隻是覺得聽聲音他精神不太好,現在看模樣,他是真的精神不太好。
雖然襯衫西褲一絲不苟沒有褶皺,靠得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沐浴乳的濕氣,下巴也是剛剛收拾完刮了胡子,有她熟悉的須後水的味道。
很幹淨,很整齊,但還是遮掩不住眉眼下淡淡的青色,和身上透出來的疲倦。
薄錦墨低眸看她,一會兒才道,“嗯,要把之後幾天的事情提前完成,所以加班。”
哦,這個也的確說得過去。
她沒多想,彎腰上車。
司機把他們送到機場就回去了,機票是他定的,行李也是他在拿,她就拿著手包跟著他,時間掐的剛好,等辦完了手續隻等了十分鍾就登機。
國際航班,頭等艙,她給盛西爵打了個電話,又給晚安發了短信,告訴他們下飛機後聯係。
薄錦墨看筆記本,她看書,累了就看電影,他基本不主動跟她攀談,隻不過但凡她的需求,剛開了個頭他就給她要來了。
雖然明明有時候,他盯著筆記本很認真,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似的。
就好像這男人明明不怎麼跟她說話,但還是能讓她覺得他時時刻刻在盯著她。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她準備睡覺去才主動的開口問道,“你不睡覺嗎?”
他側首看她一眼,抽了張毯子出來蓋在她身上,“晚點,你休息。”
她眼眸動了動,也沒再多說什麼。
見她閉上眼睛,他也就不再敲鍵盤,合上筆記本,拿了本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