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老太傅,真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我糾正:“不是留宿,隻是下了一夜棋。何必大驚小怪。”
宋太傅更氣憤了:“隻是?大驚小怪?太後眼裏還有無倫理綱常,有無婦戒婦德?今日隻是下了一夜棋,若是放縱,他日或釀成不齒大禍。老臣的不孝女,便是太後前車之鑒。”
“宋太傅!”
我有些生氣,“宋太傅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些。什麼不齒大禍,什麼前車之鑒,哀家行事自有分寸,永遠不會發生那種事。”
宋太傅:“世間萬字,唯情字最難測。情字當頭,男子尚且不能自製,何況太後。”
“什麼情字當頭,哀家對廖學士隻有主仆之情,同門之誼,沒有宋太傅想的什麼其他情。”
我和宋太傅吵了一陣子後,煜老王爺那個老狐狸跳出來:“宋太傅不必過於擔憂,老臣以為,太後掌權,處理的都是家國大事,習慣了,便把留外臣下一夜棋這樣的事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清者自清嘛。但是,廖學士身為外臣,毫無分寸,頻繁入後宮不說,竟由著太後留在壽和宮一夜,敗壞太後名聲,實在可惡。”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子火蔓延到廖林生身上。
宋太傅立馬調轉槍頭對準廖林生。
“說來說去都是老臣的錯,老臣教出來的不孝徒廖氏林生,不聽老臣數次規勸,敗壞太後名聲。老臣上諫,請太後收回廖林生通行令牌,不得再許其入後宮,以正宮規。”
煜老王爺和其他幾位大臣紛紛附和:“臣等共諫。”
“煜老王爺,你也說了,清者自清。既然清者自清,哀家如此避諱豈非顯得心虛了。諸位要是不放心,哀家日後注意,夜裏不召見他便是。不許其入宮,此諫,哀家不采納。”
七位大臣顯然很不高興。
把不高興寫在臉上的,是宋太傅。
煜老王爺又道:“太後不采此諫,那老臣另有一諫。”
我心道:必定不會是什麼好諫。
“老皇叔請講。”
“為避流言,老臣諫,太後日後召見廖學士時,許一他人在場。”
哼,老狐狸,幹脆直接點謝蘭名算了。
為廖林生前程,我不想得罪七大位輔政大臣,隻好順勢借驢下坡:“若能讓眾位安心,此諫倒是可行。不如就用煜老王爺薦進宮的謝蘭來監督哀家吧。”
煜老王爺深鞠一躬,“監督實在不敢,隻為太後清譽罷了。”
“如此,倒要多謝老皇叔為哀家著想了。”
回了壽和宮,謝蘭主動跪在宮門口。
“奴婢知罪,請太後懲罰。”
又來這一套。
她很聰明,知道我對她滿腔怒火,也知道有煜老王爺撐腰,我奈何不了她。告了我一狀,不等我找她,她自己前來磕頭請罪,自以為能平息我的怒火。
可她越這樣,我越拱火。
我越看謝蘭越不順眼。很不喜歡這個才不過十六七歲就滿腹心機的小姑娘。
偏此人極為小心謹慎,又極會裝可憐,找不出一絲攆她出去的理由。
“你知道此舉會得罪哀家,可還是做了。這說明,你真正的主子是煜老王爺,並不把哀家放在眼裏。哀家不想得罪議閣七位大臣,不會拿你怎麼樣,所以,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態。”
謝蘭磕頭,“奴婢——”WwWx520xs.com
我不耐煩:“閉嘴。哀家不想聽你廢話。哀家不喜歡你,記住,以後,無哀家召見,不得出現在哀家麵前。”
“奴婢謹記。”
。您提供大神九頭蟲的不肯棲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