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助商笑了,說:“這麼乖的嗎?”
楚碧便笑笑,說:“不乖不行,入贅的。”
“哦!”讚助商笑了,這笑容好像帶了些輕蔑,“那你們可是幸運呀。”
楚碧習慣了這些眼神,笑道:“可不是麼?不然哪能請到貴公司來做讚助?”
楚碧平常挺懶散的,脾氣又暴躁,但在應酬也挺強的,這也是溫皓雪帶他出來見讚助商的原因。其實,楚碧本來就是做公關的。但他是做一行、厭一行,越做越討厭,感覺尊嚴都耗盡了,還不如向家裏低頭,接受包辦婚姻。
便是推杯交盞了一輪,溫皓雪不勝酒力,頗感不適,便借口上廁所,卻散散酒氣。
溫皓雪離開了包廂,走到了KTV的一處大陽台。那陽台在頂樓,視野開闊,風也清勁。溫皓雪想過去散酒氣,卻不想一推開陽台的門,便見一個男人趴到在地上,舔地上的酒。
溫皓雪一怔,原以為這是個醉漢發酒瘋而已,卻見一圈人在舉著手機拍攝、哄笑。
那舔酒的人抬起頭來,滿臉屈辱。
“這是……”溫皓雪仔細打量一下那人,發現是認識的,“莫仁?”
“哥,你怎麼也在啊?”原來舉手機拍攝的人裏就有溫皓星。
“星兒?”溫皓雪一怔,“你怎麼在?”
溫皓星等人默默讓開一條路,溫皓雪才看到這些人背後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武順。武順臉上依舊掛著那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嗨,這麼巧?”
莫仁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滿臉期望地看著溫皓雪:“我想起來了,你是溫皓雪啊!你和武少爺關係好,你幫我求個情吧!”
溫皓雪想起來了,以前在學校裏,莫仁曾經逼武順舔地上的水。
這難道是……報複嗎?
——溫皓雪有些驚愕地看向了武順,武順卻是一臉坦然的。
而溫皓星上去就給莫仁一個嘴巴子:“讓你舔!沒舔幹淨不許抬頭!忘了嗎?”
莫仁立即繼續勤勤懇懇地舔地板。
溫皓雪看不得這個畫麵,又跟溫皓星說:“你怎麼打人?”
溫皓星說:“這人得罪過武順哥,我打他怎麼了?”
溫皓雪都不知道溫皓星什麼時候和武順關係那麼好了,也很頭疼,隻看向了武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武順還是陽光燦爛地笑了笑,拍了拍手:“行了,放他走吧。”
眾人便噓了幾聲,頗為惋惜。溫皓星正要踹莫仁,卻被溫皓雪拉住了。莫仁也趁機麻溜地跑了。溫皓星頗不耐煩地說:“哥,你怎麼回事啊?你是哪頭的啊?”
溫皓雪不得不說:“我讓你別打人,你沒聽見嗎?”
“你憑什麼說我啊?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真給我擺起哥哥的架子了?”溫皓星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是從來不服的。
“溫皓星!”武順喝道,“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向來桀驁的溫皓星竟然立即變得馴服,低著頭說:“對不起。”
溫皓雪頗為訝異,這個從小叛逆到大的溫皓星居然這麼聽武順的話。
武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溫皓雪身前,笑著說:“這麼巧?你也來唱KTV呀?”
溫皓雪笑笑:“我在應酬。”
“哦。”
“我客戶還在等我呢,我得回去了。”溫皓雪回答。
“行,你請。”武順親自給溫皓雪扶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皓雪頭皮發麻地告辭了。
應酬過後,溫皓雪從KTV出來,看見路燈下一個挺拔的身影。
“崇……崇伯爵?”溫皓雪愣愣地發出聲音。
崇思睿說:“走吧。”
溫皓雪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崇思睿回答:“紫彪兒說了,我應該接你回家。”
溫皓雪心裏有些高興,但也有些吃味:“怎麼紫彪兒說什麼你都聽呀?”
“並沒有。我隻聽他有道理的建議。”崇思睿也是經常否決紫彪兒的建議,比如“盡快交配”啊什麼的,他是不會采納的。這事兒一聽就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