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趙佶一時半會都沒能夠反應過來。
太史昆道:“你說說,若是遭受了****,百姓們埋怨漢獻帝呢,還是埋怨曹操呢?”
“這……當然是埋怨曹****……”趙佶鬱悶道:“昆哥你的意思,就是將國事托付給宰相了?這與我將國事一股腦丟給蔡京他們有什麼不同嗎?用錯了人,百姓最終還是怪罪到我的頭上啊?”
太史昆道:“如果這個首相是百姓們自己選出的呢?放權讓百姓自己選出首相來整理國事,若是國運不濟,百姓們也就隻能埋怨自己,而不能怪罪你了。”
趙佶道:“讓民心所向的人做宰相嗎?王莽、曹操最初的時候也都是頗得民心啊!可幾十年過後呢?,萬民所向的他們、或是他們的後代順理成章自立為帝,那樣,趙氏江山就不複存在了。”
太史昆道:“可以製定一條律法,做首相的不可超過十年,這樣,就會避免一家獨大的產生了。”
“律法?”趙佶淡淡一笑,道:“誰來保證律法的實施呢?”
太史昆道:“當然還是百姓。既然放權給百姓選舉首相,當然也得放權給百姓罷免首相再者,司法獨立、軍隊效忠國家而不是個人,亦是需要做到。”
趙佶沉默片刻,道:“百姓多愚昧,讓他們抉擇國運,會不會太過於兒戲了?”
太史昆道:“雖然我不敢說大多數人的選擇就是正確的,但集體的智慧的確是要比個人的主觀意識理性一些。百姓們都想過上好日子,他們選擇的,當然也是能夠幫助他們過上好日子的人。民富,則國強,國家強盛,皇帝的皇位當然就會穩健。”
“更何況,所謂百姓愚昧的言論從何而來?你的朝廷何嚐又不是自作聰明?再退一步來講,國事最首要的一點是對與錯,而不是聰明與否。”太史昆道:“一個國家,以犯錯為榮,以做正確的事為恥,即便是這個國家的智商再高,終究也不過是一個流氓國家而已。”
趙佶撓著後腦勺,搞不清楚太史昆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太史昆繼續說道:“受賄者,以擁有貪腐的資格沾沾自喜;行賄者,以懂得行賄的‘交際技巧’引以為豪。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違反道德的,但是他們說:社會就這樣。再說點淺顯的,行車者以改裝遠光燈為自豪,他們也明白這樣做會危害行人的生命,但是他們說,社會就這樣。為什麼每個人對錯顛倒之後,都要怪罪於這個社會?這個社會教育了人們什麼,使得人們善惡不分?當為政者逼迫著教師去行賄的時候,學生就已經被沾汙了;當為政者逼迫著醫者去行賄的時候,患者就已經成為案上魚肉了;當為政者逼迫著廚者去行賄的時候,人們就隻得易糞而食了。你自己說說,是百姓太愚昧,還是你的朝廷太聰明?”
“喂!昆哥!你這樣說我不承認!”趙佶跳腳大喊:“你說的哪兒啊!我們大宋可沒這麼墮落!”
“方臘那些農戶為什麼要作亂?僅僅是稅收高一些,絕大多數的農戶其實是能夠忍受的。他們作亂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那些土地都被豪強大戶吞並!”太史昆道:“地方官為了帝國的安穩,本應該盡力阻止土地的吞並,他們應該救濟受到災難被迫賣地的農戶,而督促富人承擔稅賦。可實際情況呢?地方官動用衙役驅趕農戶,將土地獻給豪強,摧毀帝國的根基、民心。地方官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的答案是:豪強種地種的好、產量高。可真實的原因呢?地方官受賄了唄!”
趙佶連聲勸阻道:“行了,昆哥,你別說了!我承認百姓是大爺行了吧!我承認朝廷裏沒好東西行了吧!你趕緊換詞兒吧!你再這麼說下去可就真的敏感遭雷劈了!我還指望著聽聽你的下文呢!”
太史昆鄙夷道:“你不承認也不行啊!連勸人向善的宗教都讓你們朝廷管理成專門幫景區騙錢的了,你特麼還有點正事麼你!”
趙佶紅著臉,道:“昆哥你可不能誣賴俺們古代人啊!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俺們從小可就講,簡單一點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再簡單點就是一個‘省’字麼!俺們從小就教育學生要有獨立的思考,可不是教育那些高大全的定論忽悠人啊!昆哥,你說的是誰你自己清楚,可別往我們大宋頭上栽!”
太史昆兩眼一瞪,道:“我說的是誰?有本事你講出來啊!”
趙佶聲聲不讓,叫道:“你以為我不敢說啊!再逼我,我可真的點名道姓了!”
太史昆叫的更大聲:“你點啊!你點啊!我就不信你這千年前的人,能叫出名字來!”
趙佶怒斥道:“景區裏用宗教騙錢的,不就是你們天京城的民族風情園嗎?你自己說說,高麗人契丹人捐的香火錢都去哪了?給人家高麗、契丹小孩灌輸什麼‘漢族是世界上最高尚的民族、漢語是世界上最高貴的語言’定論思想的是哪裏?不就是你們天京城的外來務工人員子弟小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