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把人打出個好歹,現在正在看台上觀戰,順便手心裏捏了一把汗的師祖玉乾陽恐怕也不會答應。
催動身法躲避燕南亭的攻擊的同時,楊子清招出了天音琴。
這還是天音琴認主楊子清之後,楊子清首次招她出來戰鬥。
另一邊,看到楊子清手裏憑空多出來的一把琴,燕南亭饒有興味地挑了挑雙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師妹這是頭一回招它出來作戰吧?能讓師妹如此特殊對待,還真是我的榮幸了。”
跟著楊文論,楊子清確實該喊燕南亭一聲“師兄”。
況且,就是按照修為論資排輩,燕南亭的修為也比楊子清稍微高了那麼一點。
至於為什麼楊子清還有底氣能把燕南亭摁在地上摩擦,隻能說,這就是體法雙修的底氣。
“師兄過謙了,對待師兄,怎麼謹慎都不算過分,對吧?”楊子清也輕輕笑了笑,回敬燕南亭。
燕南亭這個人之所以不好對付,還有一個點就在於這個人狡詐如狐,心有七竅玲瓏。
雖然不至於什麼陰私手段都往同門身上甩,但燕南亭在外的風評,確實呈現出兩個極端。
有人讚他謙謙君子之風,也有人罵他陰險狡詐小人。
但雲淵閣之所以還是能容忍他,也是因為燕南亭是個極為有原則且守原則的人。
至於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在這種大比的時候選擇挑戰自家人,隻能說,他就是樂意,想試試,不行嗎?
楊子清也聽說過一部分關於這位師兄的謠言,是以也不是很想繼續跟他耗下去。
試探了兩回都沒辦法出其不意拉進自己跟燕南亭之間的距離,楊子清索性也不再白費功夫,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天音琴的幻境之音。
經過這麼多年的蘊養和互相磨合,楊子清對天音琴已經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了。雖然還沒有學完配套的曲譜功法,但楊子清催動起天音琴來,依然如臂指使。
卻沒想到燕南亭絲毫不為其所惑。
“師妹就這點兒本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有點兒不太行啊……”臉上依然掛著笑,燕南亭腳下步法不斷,轉瞬之間便踏出了一個困陣,將楊子清困在了其中,“師妹不知道嗎?我早聽說師妹有一把擅長惑人心神的古琴。”
“隻是一直不得見,沒想到,今日竟能得償所願,一窺其真顏。”楊子清試圖用天音琴迷惑燕南亭的時候,燕南亭又何嚐沒有試圖用言語擾亂楊子清的心緒?
還是天音及時在楊子清的識海中大喝了一聲警醒,才讓楊子清沒有被燕南亭牽著鼻子帶走。
“師兄果然好手段!”回過神的楊子清不惱反笑,手上加快了對天音琴的撥弄速度,“我知道常有人說我不像個音修,墮了師父的名聲,今日,就讓師兄先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給我師父丟臉吧!”
雲淵閣內確實有一股聲音,認為雲陽真人收了楊子清為徒是浪費資源,可惜了雲陽真人身為音修的一身好本領。